狮子、狼与自由民(7)



The Lion, the Wolf, and the Free Folk

狮子、狼与自由民

作者:Callie

源地址: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18952996

原作:冰与火之歌(权力的游戏)/纳尼亚传奇。

CP:囧珊,提珊,苏珊/珊莎,苏珊/囧诺,彼得/珊莎,埃德蒙/苏珊,彼得/苏珊,托蒙德/囧诺。


第七章:升卒为

天刚亮,琼恩就醒了。他没有马上动,有两个原因:第一,他全身僵硬,全身酸痛;第二,苏珊蜷缩在他身边,头枕着他的胸部,睡得很香。

这是甜蜜的,琼恩想。太甜了。她长长的头发卷曲成一团,缠绕在他的手臂上,他用手指卷了一点,发现它像丝绸一样柔软,像乌鸦的翅膀一样黑。我是守夜人中的一员,他提醒自己,在他还没来得及考虑她的头发或者她卷曲在他身上的身体的甜美之前。但是守夜人给人的感觉比几年前还要空虚,这并不能阻止他按照守夜人可能的方式思考问题。她身上有一种温柔的气质,琼恩为之倾倒。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但他就是这样。

她是一片土地的女王,我再也不会到这儿来,而我是一个杀了女王的人、一个背誓者。这个想法在平息更多叛逆的想法方面比提醒他守夜人的誓言更有效。他把手指从她的头发上解开,小心翼翼地把自己从她身上解开。她睡得很沉,醒不过来。琼恩对此很感激。他站了起来,从前一天晚上挂起来晾干的地方取回了他们的斗篷。除了褶边的湿气挥之不去,衣服已经够干了。他把肩膀围在苏珊的肩膀上,用她的肩膀盖住她,这样苏珊就会保持温暖。

他到附近的树林里去取水和一些柴火。当他回到他们的营地时,他在火上添了一些木头,加入了托蒙德,托蒙德正坐在离火不远的地方,剥着几只刚抓到的兔子中的一只的皮。

“它们是普通的兔子,”托蒙德向他保证。“不是那些会说话的。你的狼回来了,嘴里还叼着一只。我认为他知道其中的区别。”

“我不认为会说话的动物能活过这条河,”琼恩说着,拿起自己的小刀,剥了另一具尸体的皮。“而且它们要大得多。”琼恩认为他已经对纳尼亚人有了足够的了解,现在他知道了其中的区别。

“那个女孩教你的?”

琼恩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托蒙德指的是苏珊。“是的,”他说,“还有她的哥哥。”

“你喜欢那个女孩。”

他认为,否认这一点毫无意义,回避这一话题只会让托蒙德对此更加执着。“这没关系。”琼恩说,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工作。

“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一些你的誓言,你又是一只乌鸦,所以你不能操一个女人?”托蒙德嘲笑道。“你是个漂亮的男人。她是个漂亮的女人。去你的誓言。”

“她是个女王。”

“以前这并没有阻止你,”托蒙德耸耸肩说。

“那不一样。我当时不在守夜人中。”而且那时候他是个国王。

托蒙德挥舞着他的刀,做着手势。“看看你周围,小乌鸦。你看到你的墙了吗?你看到你的守夜人了吗?你看到一座满是乌鸦的城堡了吗?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当我们离开黑城堡时,你真的打算回到那里,永远。”

琼恩看着托蒙德,准备准确地告诉他。但是他做不到,于是他转回到工作上,对自己满腹牢骚。

“哈!我就知道。”托蒙德拍拍琼恩的背,回去继续他那可怕的工作。

“她是女王,”琼恩又说。他把声音压得很低;苏珊还在睡觉,他想,但他不想让别人听到他的话。“这不是我的世界。当我们找到剩下的自由民,我们就离开。即使我不是守夜人的一员,她也不会……长城之外没有女士的容身之地。”

“你问她了吗?”

琼恩又发出一声厌恶的声音。“不。”事情不是这样做的。

“你可以和你妹妹一起住在临冬城,她千里迢迢来接你回家。”

这个想法更糟糕。“临冬城只能容纳一位女王,”琼恩说。珊莎仍在北方建立她自己的统治。琼恩的出现将是一种煽动。不,他再也不能住在临冬城了。也许晚些时候可以去看看。但不是活着。托蒙德并不是那些知道雷加和莱安娜的人之一,所以琼恩没有解释。

托蒙德咯咯地笑着,把兔子放在火上烤着吃。“你喜欢那个女孩,”他说。“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琼恩希望事情就这么简单。


苏珊闻到烤肉的味道醒了过来。有人(她怀疑是琼恩)用她的斗篷盖住了她,使她不想动,但是她错误地睡在她的胳膊上,而且还刺痛,所以她别无选择。然而,当她坐起来的时候,她几乎希望自己没有;她的整个身体僵硬而酸痛。她觉得在白灵把她从河里拖出来之前,河水一定把她撞到了路上的每一块石头上,但是她觉得如果昨晚没有睡在琼恩温暖的背上,她会感觉更糟。

她把斗篷紧紧地裹在身上,从挂衣服的地方拿起她的衣服晾干,走路的时候提起她借来的马裤,防止它们掉下来。她的衣服干了,如果不是特别干净的话。苏珊决定他们将做。她走进树林,换回自己的衣服,当她这样做时,她看到她的腿和手臂上都是瘀伤,感谢在河里的石头。这就解释了她为什么疼得厉害。她尽可能地用手指把头发梳理成辫子。苏珊有点不舒服,但只能这样了。

当她再次加入琼恩和托蒙德时,琼恩正在检查肉是否烤好了。一定还没有,因为他把它放在火上烤了一会儿。“别担心,陛下。”他说。“它们是普通的兔子。”

“很好。”她没有别的想法。琼恩和那些自由民似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她认为他们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从来没有这么饿过。我现在要是能喝一大杯加奶油和大量糖的咖啡就好了。”那里有一个水壶和一包磨碎的豆子,里面装着食物和工具,但是所有这些食物都放在驮马上,它们和埃德蒙以及河对岸的其他马匹在一起。

“在维斯特洛我们没有这种东西,”琼恩说,“在我们来这里之前,我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哦,这真的是最好的,特别是当一个人累了,”苏珊说。“当你离开的时候,我们将不得不送一些人回维斯特洛。我们不在纳尼亚种植它,我觉得纳尼亚不够暖和。咖啡和巧克力,以及茶、丝绸和香料,都是我们与卡罗门进行贸易的商品。”

“那么,你还和他们有贸易关系吗?”琼恩问道,“甚至在……”

“在他们的王子企图偷走我之后?”苏珊替他做完。“是的。他的父亲非常热衷于和我们保持良好的关系。他声称自己事先并不知道儿子袭击了安瓦尔德。”

“啊,他想偷走你,”托蒙德说,点点头,好像他明白似的。“这位王子听起来像个聪明人。我想很多男人都想偷走你吧,小女王。”

“不是那样的。女王不愿意嫁给外国王子,所以他带着他的军队强行带走了她。”琼恩愁眉不展地对托蒙德说,苏珊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脸上就泛起了一阵微微的红晕。“对于自由民,”他向苏珊解释说,“如果一个男人想要……呃,娶一个女人为妻,他必须把她偷走。如果他这么做了,她就应该和他打,但如果他赢了,他就可以留下她。”

苏珊吓坏了。她无法想象一个民族仅仅因为他们想要一个女人而偷走她,而对她是否想要被偷没有任何发言权。“如果她不想被偷呢?或者如果偷走她的男人很可怕怎么办?或者她宁愿和别人在一起?”

托蒙德耸耸肩。“如果可以的话,她可以在他偷走她之前杀了他,或者切掉他的鸡巴,或者在他睡觉的时候割断他的喉咙。即使她能打败他,他也不会是一个好丈夫。他会给她生下体弱多病的孩子。”他向琼恩点点头。“小乌鸦曾经偷过一个女孩。”

“我没有偷走她。”琼恩抗议道。

“是的,你做到了,”托尔蒙德说。“啊,耶哥蕊特。火吻。如果我再年轻十岁,我就自己偷走她了。”

“我没有偷她,”琼恩又说,“至少不是故意的。”

苏珊试图想象琼恩·雪诺偷走一个女人的画面,虽然她的想象力很丰富,但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丰富。琼恩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强迫女人的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杀人犯。值得庆幸的是,由于其中一只侦察鹰“快雪”的到来,对于“雪诺是否偷走了一个女孩”,她没有进一步考虑。

“对不起,陛下。”他说。他的羽毛凌乱不堪,上面溅满了泥巴,但他还是优雅地鞠躬。“我在暴风雨中被吹走了,花了一些时间才找到你。”

“你受伤了吗?”

“没有,陛下。少了几根羽毛,但没有造成真正的伤害。”

“我很高兴听你这么说。过来,在火边休息一下,然后,我必须请你飞回凯尔·帕拉维尔城堡。如果你可以的话,把发生的事告诉我的哥哥至尊王。埃德蒙和其他人不能过桥,所以他们不得不走得更远,找个地方过河。这可能会耽误我们一些时间。如果你回来的时候我们不在这里,你就知道我们打算往哪个方向走。”

“当然可以,陛下。”快雪和他们在火边坐了一会儿,分享着他们的早餐——在火上烤的兔子、一些干果和奶酪。然后,他飞往南方的凯尔·帕拉维尔城堡。

现在,除了等待其他人的到来,我们别无选择。


信使刚好在珊莎与提利昂、彼得和露西在小厅里共进晚餐后到达。当鹰飞进大厅的时候,她吓了一跳。就在汤端上来的时候,鹰坐在一张空椅子的靠背上。鹰看到了她的惊讶,在传达他的消息之前向她道歉。

“陛下们,还有我的大人,”他优雅地鞠躬,说道。“我奉命告诉你们,北方的探险队被耽搁了,无法穿越尖啸河的桥梁。桥的一部分在暴风雨中坍塌了,苏珊女王、琼恩·雪诺和狼都被冲到了河里。”

“他们没事吧?”珊莎在控制住自己之前脱口而出。

“是的,阁下。”鹰说。“一切都很好。苏珊女王、琼恩·雪诺、‘巨人克星’托蒙德和狼现在都安全地渡过了河。但是,其他人在大桥倒塌之前无法过河。埃德蒙国王已经带他们到上游去找另一个渡口。苏珊女王希望他们的旅程再延长几天,希望你不要为此担心。”

“那么琼恩还好吧?”

“是的,阁下。我亲自和他谈过。他没有受伤,而且精神很好。”

“谢谢你,快雪。”彼得说。“在你回去之前,请休息一下。”鹰再次鞠躬,飞出了大厅。“好吧。我很高兴我们有了消息,也很高兴一切都好。”

“琼恩·雪诺经历过比桥梁倒塌更糟糕的事情,而且还活着回来了。”提利昂说着。一个仆人给他的酒杯斟满了酒。

“我肯定他很好。”露西安慰她说。“如果出了什么差错,我们的信使会说的。但我知道,说不担心是一回事,真的不担心是另一回事。我们很难不为兄弟们担心,”她看了一眼彼得,补充道。“他们经常不假思索地行动。这就是为什么派我的姐姐一起去是件好事。她是我们当中最明智的。”

这里有一道沙拉,上面是春季蔬菜,顶部是浆果和坚果,接下来是蜂蜜火腿、甜胡萝卜和用黄油捣碎的大头菜。珊莎还没有在凯尔·帕拉维尔城堡吃过她不喜欢的饭,提利昂也没有,尽管看起来他对酒和食物一样满意。

“阁下,我想知道您和提利昂大人是否可以在晚饭后和我和露西一起下棋,”吃甜点时,彼得说。(今晚只有一份甜点,但珊莎不会失望,因为几天前的晚上她特别喜欢柠檬馅饼)

“下棋?”珊莎问道,“我没听说过这种游戏。”

“这是一个二人对战的策略游戏,”露西说。“有一块棋盘,八行八列,每个棋手有十六个棋子,其中一个被称为国王。目标是‘将死’你对手的国王。”

“啊,”提利昂说。“听起来像锡瓦斯棋。”他们很快发现,不完全一样,因为每个游戏都有描述。锡瓦斯有比国际象棋更多种类的棋子,国际象棋没有大象和龙;国际象棋的棋盘总是一样的,但是锡瓦斯棋的棋手把棋盘放在屏风后面。但是规则很相似,珊莎认为提利昂会很快学会。

所以,晚饭后,他们四个人去了图书馆。那里有一个棋盘,镶有金子和乌木。彼得解释了每种棋子的移动方式——移动自由度最小的国王,移动自由度最大的女王——然后建议在第一个游戏中,他和珊莎一起对抗提利昂和露西,这样彼得和露西就可以教他们游戏规则。他说:“与其坐在那里听别人念规则给你听,还不如边玩边学。”。

正如珊莎所料,提利昂在比赛中反应很快。珊莎被证明不太熟练,虽然这不是因为她的合作伙伴缺乏努力。事实上,彼得非常关心她。他花时间向她解释他们最初可能采取的每一步行动,在她采取可能危及重要棋子的行动之前警告她,或者建议一个替代方案,可能牺牲一个不那么重要的棋子,以便让她的国王更好地防守。然后,他坐了回去,让她自己试试,只有在被问到的时候才提供建议。提利昂很快就积累了一小堆棋子,但珊莎尽量不让这些棋子影响她,尽管她用他的棋子做成的那堆作品要小得多。

“啊!”彼得笑着说,珊莎终于把她的一个卒从棋盘上移到了提利昂的一等兵位置。“现在你可以把这个卒‘升级’成任何你喜欢的东西——除了国王。你可以选择皇后、车、主教或者骑士,但是通常要把卒升级为皇后,因为它是游戏中最强大的棋子。”

这是珊莎觉得特别令人满意的一条规则。这枚简单的卒子在所有其他棋子中间游走,在这个过程中,它变得更加强大。珊莎觉得自己生命中大部分时间里像是一个棋子,渺小而微不足道,试图在那么多可能会把她从生命中踢出局的事情中找到自己的出路。有那么一瞬间,她看到了其中一些人的脸,仿佛他们是棋盘上的棋子——国王乔佛里、皇后瑟曦、小指头是主教、拉姆齐是车——她是棋盘上的棋子,她穿过棋盘,成为了女王,而其他棋子早已被踢到一边。

“这儿,”露西说,一边把什么东西压在手里。这是一个微型的镀金皇冠,宽度勉强可以作为珊莎最小的手指上的戒指,如果她喜欢的话。“你可以用它来为你的兵加冕。大多数人只是使用另一块,但我做了一些小皇冠,把他们变成皇后,因为这样更有趣。”

珊莎把小皇冠放在小兵光滑圆润的“头”上,微笑着。“干得好,小卒子。”她对这个成就感到非常高兴,以至于在接下来的几个回合中,她都没有注意到提利昂偷偷拿了一个棋子来抓住她原来的女王,直到为时已晚,但到那时,很明显提利昂无论如何都会赢得这场游戏。几步之后,她推翻了她的国王,并承认失败,尽管露西和彼得都宣布这在他们的第一次游戏中是一个勇敢的尝试。

提利昂在黑板上徘徊了一会儿,向露西和彼得询问战略和战术的问题,满足了好奇心后,他从椅子上爬下来,向他们道了晚安。之后不久,露西为自己找了个借口,把珊莎和彼得单独留在了图书馆里。

彼得拿起一个雕刻的木箱,开始收拾棋子,每个棋子都有自己舒适的天鹅绒衬里的小隔间。“我认为锡瓦斯棋游戏中没有提拔兵的规定,”他表示。“我相信,提利昂大人说过,乌合之众在你的游戏中是同等重要的角色。”

“我不确定是否会这样,”珊莎承认。“提利昂在这方面比我更在行。但我确实喜欢这个规则。”她用镀金的皇冠捡起小卒。

“请原谅我这么说,珊莎女王,但是你似乎和这个小卒结下了不解之缘,成了女王。”

“我知道,”她承认,“我想这听起来相当愚蠢。”

“一点也不。”彼得把金币收起来,除了珊莎手中的那枚卒,然后开始收拾那些乌木的棋子。“我没有和你的兄弟或者提利昂大人详细地谈过,但是,我知道,你的家族并不总是北方的国王或者女王。”

“几百年前,史塔克家族是冬天的国王。”珊莎说。“直到北方成为七大王国的一部分。但在我父亲被谋杀后,北方宣布脱离铁王座独立,我的兄弟罗柏在北方加冕为国王。在他被谋杀之后,有人试图利用我来控制北境……但他们失败了。”她把那小块放在桌子上。“琼恩曾经是北境的国王,但他放弃了。”她觉得没有必要和纳尼亚人讨论原因,尤其是琼恩似乎不愿意和他们谈论这些。“我们的弟弟布兰被选为南方七国的国王,但北方选择保持独立。”

彼得皱着眉头想,“如果你的兄弟坐上了王位,你为什么还要独立呢?”他问道,“他肯定对北方的利益很敏感吧?”

“我想,布兰应该会。”不过,她并不完全确定;她认为布兰会成为一个好国王,但布兰不会永远是国王。她解释说:“六大王国的领袖将不再是由出身决定的,而是由贵族们的选择决定的。这是我弟弟被选中的原因之一。他不能当孩子的父亲,因为他小时候曾经在一次可怕的摔跤中受过伤。所以不能保证无论谁接替他都会把北方的利益放在心上。我们已经战斗了太久、太辛苦,再也不能向南方的国王下跪了——甚至是我的兄弟。”

彼得问:“你的王位继承人是谁?”。

“我也想问你同样的问题,”珊莎说。尽管珊莎怀疑,如果彼得和苏珊住在维斯特洛,他们至少早就结婚了。

彼得轻轻地笑了。“你抓住了我的痛脚,”他说。“我们谁也不结婚。尽管几周前苏珊差点和卡罗门太子结婚,但她拒绝了他的求婚。埃德蒙说她有这个权利。一旦人们了解了王子,就会觉得他很可怕。”

“那么她最好离开他。”珊莎比大多数人都清楚那是什么感觉。

彼得承认:“这会让我们结成一个更强大的联盟,这对我们很重要。纳尼亚是一个被大国包围的小国,大国用贪婪的眼神看着我们。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妹妹为了联盟而嫁给一个畜生,而且卡罗门还有其他的理由想留在我们这边。事实上,我也应该娶一个妻子,但是看起来相当……好吧。我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在我们的立场上,一个人不能仅仅因为爱情而与某人结婚,而必须考虑到在未来的岁月里,这种爱情是如何将一个国家与另一个国家联系起来。尽管如此,人们还是希望,至少有一个人可以忍受和他一起生活,即使没有恋爱。因为如果你们只是让彼此痛苦,那么一辈子似乎太长了,不能和另一个人一起生活。”

是的,一个人会想要一个可以忍受的人,珊莎想。“对于一个未婚的人来说,你对婚姻有很多想法。”她说,只是开了一点玩笑。

“当我结婚的时候,我希望发现我的很多想法都是彻头彻尾的垃圾,”彼得轻声笑着说。“你呢?你有什么想法?”

她捡起小卒,把它放回箱子里。“我结过两次婚,都没有时间嫁给我自己选择的男人,甚至也没有时间嫁给我家人选择的男人。我的第一任丈夫和我一样是个棋子,第二任丈夫很残忍。如果我再结婚,我会自己选个人。”但总有一天,她必须做出选择,否则斯塔克家族的血脉就到此为止了,她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另一种选择是任命某人为她的继承人,或者让北方选择他们自己的领袖,就像其他王国选择布兰一样。珊莎不会反对这些选择——如果其他人可以继续斯塔克的名字,但没有人。临冬城必须有史塔克家的人。

“很遗憾你以前没有机会做出选择,”彼得严肃地说。

珊莎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想告诉他,她不需要或不想要他的同情,但她认为他的语气里没有遗憾,只有真诚的同情。她决定当着他们的面接受他的话。“如果我不想结婚,现在就没人能逼我结婚了,”她说。“我不再是任何人的棋子了。”

“不,”彼得说,“你是女王。”

女王是棋盘上最有力量的棋子。


一个人能承受的等待只有这么多,苏珊想。特别是当没有其他事情可以让人分心的时候。他们已经吃过饭,收拾好行李,希望埃德蒙和其他人到达时能尽快离开,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和阴影的延长,苏珊想知道他们能否在日落前赶到。

“你认为他们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找到过河的路?”琼恩问道。

“我想,不会超过一天,”苏珊说,“也许是大雨使渡河比平时更加困难。”

“也许吧。”

苏珊瞥了一眼托蒙德,他在几码外他的皮草下睡着了。他整晚都在照看琼恩和苏珊,所以他现在睡了一会儿,除了等待别无他法。“我希望你不会觉得我这么说很无礼,但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朋友托蒙德这样的人,”她说。

琼恩笑了。“我也是,”他说。“大多数时候,他是一个满口谎言的骗子,但是我从来没有和一个比他更勇猛、更忠诚的人并肩作战过。”

“他看起来是个好朋友。”

“他并不总是这样,”琼恩承认。“有一段时间,我觉得他宁愿把我的肚子掏出来,也不愿看我一眼。谢天谢地,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怎样才能让一个像‘巨人克星’托蒙德这样的人从敌人变成朋友?”

“说来话长。”

“我们无事可做,只能坐着等,”苏珊指出。“你可以告诉我这个很长的故事,或者我们可以坐下来看着小草生长。我知道哪些方法会让时间过得更快。琼恩·雪诺,如果你愿意讲讲你的故事,我倒想听听。”

“好吧。”不过,他没有立即讲述自己的故事。首先,他往火里加了更多的柴火,然后取出他们最后一个皮袋,再坐到她身边。他把皮袋递给她,然后自己啜了一口,然后开始讲故事。

事实上,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他告诉她守夜人是什么,为什么要加入;黑城堡和长城,为什么要加入;为什么第一次加入守夜人。他告诉她托蒙德之前提到的那个女孩伊格蕊特,还有一个名叫断掌奎林的男人;他是如何试图杀死伊格蕊特却失败的,以及他是如何不得不杀死断掌奎林,这样包括托蒙德和一个名叫曼斯·雷德的自由民就会接受他为守夜人的逃兵。(就像间谍一样,苏珊想。)

琼恩告诉她,他和自由民一起生活,和他们一起攀登长城,然后把他们送回黑城堡,然后和自由民进行了一场伟大的战斗,耶哥蕊特和其他许多人都死于这场战斗。他告诉她,他是如何被任命为守夜人总司令的,以及托蒙德是如何成为他的囚犯,然后,在琼恩释放了他之后,成为了他的朋友。

影子拉长了,月亮升起来了,星星出来了,琼恩还在低声说话。白灵从阴影里跑出来,走到他身边坐下。琼恩边说,边抚摸着狼的皮毛。苏珊认为他不习惯一次说这么多话;如果一个男人喜欢行动而不是说话,他就会像他那样说话。他告诉她,他曾在一个叫做哈德姆的地方与托尔蒙德作战,对抗夜王和他的不死冰生物,还有两次在临冬城:第一次是对抗一个被迫嫁给珊莎的男人——一个听起来比拉巴达什更糟糕的男人,然后是对抗不死冰生物。

当琼恩说完这些战斗,他叹了口气,拿着酒囊喝了很长时间。他又把它递给苏珊,但苏珊摇了摇头。所有这些战斗,她知道肯定还有更多,因为他对珊莎告诉她的关于维斯特洛旧统治家族最后一个继承人被暗杀的事件只字未提。她觉得他的故事里缺少了太多东西,但她没有强迫他说出来;如果他想说,他会说;如果不说,那是他的权利。有些故事讲起来太痛苦了。“我完全明白你为什么现在信任他了,”苏珊说。“我希望,当你和某人斗了这么长时间,你会以一种你不能完全信任其他人的方式信任他们。”

“赞成。”

“我明白你为什么觉得对自由民的遭遇负有责任了。”

“就是这样。”他说。“我带来的那些人,还有阿斯兰说的那些几年前为了逃脱夜王而来到这里的人——大多数维斯特洛人称他们为野人,好像他们和野蛮人没什么两样,但他们只是普通人。他们中有些人是坏人,有些人是好人,就像其他人一样,但大多数人还是希望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就像其他人一样。”

琼恩点点头,把腿伸向火堆。他似乎是那种觉得说话太烦人的人,但尽管如此,讲完这个故事后,他似乎松了一口气。“他们理应回家。”他表示。

“你也是,”苏珊平静地说。“我希望……我希望不久的将来,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安静地生活,不用再打仗了,不管是和人还是怪物。”

“我厌倦了战斗。”琼恩承认,声音柔和。

“你完全有权这么做。”她瞥了他一眼,想着如果琼恩不回到维斯特洛,如果他留在纳尼亚,那会是什么样子。和琼恩·雪诺这样的人在一起会是什么感觉?她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的人。她想起当他不是自由民领袖的时候,他是如何说话的,试图为他们所做的事情承担责任,即使他没有参与其中,他是如何帮助她过桥,没有嘲笑她的恐惧,也没有把它视为愚蠢,他是如何睡得近以保持她的温暖。尽管他一开始是她的囚徒,但他对她的态度比她几乎嫁给的那个男人要友好和温柔得多。

但她是在犯傻。当琼恩谈到回到“长城之外”时,这是她从他身上看到的最接近幸福的一幕。她认为,他不想留在纳尼亚,因为这个小国家的宫廷生活受到限制,经常受到更大邻国的威胁,远离爱他的姐姐和朋友托蒙德,托蒙德显然也爱他,尽管他粗鲁且自大。虽然珊莎已经表达了原谅他的愿望,但琼恩似乎不像是那种会让自己接受的人,而他对守夜人的誓言也带来了一些问题。

“您真是太好了,阁下。”他说。

她不忍心告诉维斯特洛人,特别是琼恩,纳尼亚的风格是“陛下”而不是“阁下”(尽管她认为“阁下”非常优雅,她非常喜欢)。“你应该叫我苏珊,”她说。“阁下,您的话真拗口。”

“这不合适。”

“我们一起从桥上掉下来,还活着讲了这件事,”她用胳膊肘轻轻一推,提醒他。“我认为,这是对一定程度的熟悉程度的允许。”

“这倒是真的。”琼恩低下了头,微笑着,脸上阴郁严肃的线条变得柔和了一些,显得与众不同。“好吧。那就叫苏珊吧。”

她喜欢他的名字在声音中的发音,他的口音粗糙了一点边缘,使它不那么无聊和平淡。虽然只有两个简单的音节,但听到他说出来,她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

当他突然转身皱着眉头向黑暗中看去时,这种温暖很快就消失了;与此同时,白灵的耳朵振作起来,转过头来看向琼恩所在的方向。“你听到了吗?”他说。

“听到什么?”

“听。”琼恩迅速而沉默地站了起来,手放在剑上,就在这时,苏珊也听到了那声音,远处马蹄的重击声,马匹全速奔跑的声音。现在,他们自己的马也听到了,它们焦躁不安,在拴着它们的地方发出紧张的叫声。“托蒙德!”他的朋友听到他的名字几乎立刻就醒了,转眼间他就到了琼恩的身边,手里拿着剑。

敲击声越来越大,过了一会儿,两匹没有骑手的马从阴影中冲了出来,浑身出着汗,几乎筋疲力尽,差点撞上身后的灌木丛,然后他们停了下来。琼恩和托蒙德追上了他们,他们转过身,准备再次逃跑。苏珊意识到这是他们的一些马,应该和埃德蒙一起去的。后面跟着两匹马,但是这些有骑士:女骑士布蕾妮爵士和曾经跟随过埃德蒙的纳尼亚人佩里丹勋爵,而埃德蒙、其余的纳尼亚人或者自由民没有任何迹象。当苏珊意识到埃德蒙不在时,她感到非常沮丧。

“陛下被俘虏了,”佩里丹勋爵驯服他的马时说。他的斗篷被扯破了,他的束腰外衣上有一块红色的斑点在绽放,但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我们必须去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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