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拾章：世事如棋局局新

话说周玉来到了里加城，一出手便将洛基制住。其后约翰等人与当地政府协调，欲令洛基复引渡至美国，由至圣所监管。同时，勒玛重伤昏迷，未知可能治得好否？这个问题是看官急欲知道的，但在这期间，尤有其他更为紧要之事。如今暂将周玉诸人，按下不讲。

且说这日，与此地（拉脱维亚）相隔千里，意大利国的威尼斯城中，出了一件奇事。在“蜘蛛侠”彼得·帕克的游学途中，众人忽见水道之下腾起纵波，不一时，竟集聚起来，形成一个巨人样式。这水做的巨人即发起蛮来，挥动巨掌，就向街上人群击去。

当时，彼得正与几个同学在街上游玩，并未随身携带蜘蛛战衣。但见水怪来势汹汹，游人四散奔逃，他却碍于目击者甚众，且不宜暴露身份。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见一道绿烟破空，已有一人直飞到水怪面前，与其缠斗起来。彼得心中稍定，忙从路边翻倒的摊位上胡乱摸着一个丑角假面戴上，遮住自己真容，方敢再迎上前去。

先头那人身着铜片锁甲，头戴圆盔遮面，肩挂红布披风；足踏青云，掌现绿光。他以掌中的三角形光阵抵挡水怪，此番路数看去竟好似与斯特兰奇是一脉同出。见彼得出手相助，他顿时精神大振，将身一拧，飞入人行街上空。其意在引水怪离开河道，实为釜底抽薪之计。

那水怪自恃体壮身高，横冲直撞，所过之处房倒屋塌。彼得望见一群同学蹿进商铺底下躲避，而一旁的街心钟楼已是摇摇欲坠，转眼便将有灭顶之灾。他忙将双手一翻，腕上射出蛛丝，将自己荡上半空；随后又是几下发射，用蛛丝加固钟楼外墙，免得坠物伤人。

此时，那一人一怪来到街中的空地缠斗，一时掀起旋风，又把钟楼刮得歪倒下去。彼得在楼顶强拉不住，一头碰在那青铜大钟边上，登时仰面跌了一跤。他想起身，又恰撞到钟内，耳边只闻钟声嗡鸣，眼前满是金星闪烁，好一刻才醒过神来。再看时，只见楼下那甲士重施故技，以青光法阵将水怪困住，接着双臂一展，终将那水怪对半破开。

此事当晚便成了新闻头条。众人纷纷猜测那甲士究竟是何方神圣。一时诸词纷纭，莫衷一是，其中不乏许多荒诞不经之说，在此绝难以悉数列举。

——以上便是露易丝·杨到场之前的情形。

尼克·弗瑞领着彼得·帕克走进被改造成神盾局临时支部的地下水道之中。这里的空间十分狭窄，在电缆的金属热气的间隙，水的腥味见缝插针地闪现。“甭戴你那面具了，这儿的人早都见过你。没必要故作神秘，隔着一层化纤布呼吸。”

听见这浑厚的男中音，露易丝·杨就从一张扶手转椅上转过身，朝来者挥手致意。然而，彼得看到她这个熟面孔，重逢的喜色便迅速地被更深的忧虑所替代了——能让至圣所的人出手，恐怕这事的严重程度已然远超他的预期。

不等彼得有下一步的动作，杨只用一个闪身就到了他跟前：“我可还什么都没做呢，你这副表情是几个意思？”她头上那一缕挑染了魏紫的头发垂到他鼻尖，眼神居高临下，极具威压。彼得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儿被地面上交错的电缆线绊倒。

这时，站在杨右后方铝桌边的那个高个儿黑发女人终于从一台笔记本电脑前抬起头，以促狭的目光望着彼得：“别紧张，她在开玩笑。”

尼克·弗瑞随即在彼得身后开始介绍：“那是玛利亚·希尔，”并指向左前方的另一个男人，“还有迪米特里。以及这位……贝克先生。”

彼得对希尔和迪米特里分别点头致意。然后，他一看见那个背对他站在一张更大的金属桌子前边的身影，就吃惊地站住了。“……‘神秘客’？”

“什么？”那个红色披风的背影转了过来，露出一张属于白人男性的长脸。他看上去就和彼得每天在街上都能见到的路人们没什么两样，高大、苍白，有一头棕色的鬈发和蓝色的双眼。坦白说，如果他没有穿着那身盔甲，彼得甚至根本不会意识到他究竟是谁。

“没什么。我的朋友们这么称呼你。”彼得连忙解释道。

“好吧，你可以叫我昆汀。”“神秘客”走上前来，与彼得握了握手。“你今天的表现真出色。我看到你吊起那座钟塔了。要是我的世界也有你这样的人就好了。”

“谢谢！对不起，你刚才是说……你的世界？”

“噢，贝克先生是来自地球，但不是你的地球。”弗瑞越过他们，来到希尔身边。

“现实有很多个，彼得。”贝克接过话头。“这里是616号地球，而我来自833号地球。”

“抱歉，你是说存在‘多元宇宙’吗？我以为那只是个理论！我的意思是，这将完全改变我们对‘初始奇点’的理解！这可是个永恒膨胀的系统，它跟量子涨落又是如何联系的呢？这太疯狂了……”彼得一时忘乎所以，直到看见弗瑞和希尔都在挑眉，才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对不起，这很酷！”

“不要为比其他人聪明而道歉。”贝克对此并不介怀。很显然，他已经面对过其他人的质疑。

杨插了一句：“你要是在至圣所待得再久点儿，早就知道这回事了。”毫无疑问，杨所指的是洛基重返新阿斯加德的事，但彼得对此并不清楚。

“言归正传吧。”也不知希尔按了哪个钮，只见桌面上蓝光大作，在空中投影出一个形如银河旋臂的大漩涡。

“它们诞生于黑洞中的稳定轨道，是基本元素构成的生灵：风（气）、水、火、土。”贝克一边说，投影就切换成了四个不同颜色的人形怪物。“科学部门为它们起了学名，但我们喊它们‘元素众’。”

希尔继续按动键盘，投影变成了各种神像的样子。“它们的化身普遍存在于人类的神话中。”

“也就是说，‘神话’都是真的。”

“就像索尔。”彼得随后加以解释：“索尔原是神话人物，但他现在是我物理课的内容。”

“这些传说是威胁。”弗瑞走向桌子的另一侧，在一排显示着威尼斯水道地图的电脑前落座。

贝克倒是丝毫不受干扰。“它们最初于多年前在我的地球上实体化。我们调动力量与它们交手，但它们随着每场战斗愈发强大。我是仅剩的最后一支阻止它们的军团的一员，但我们只推迟了不可避免的结局。”

“现在，元素怪又来到了这里，袭击相同的地点。卫星已证实了这点。”希尔补充道。

“所以，感谢贝克先生摧毁了另三个吧，现在只剩下一个了：火。”

“它们中最强的一个——摧毁了我的地球的那个，也是杀死我家人的那个。”说到这里，贝克摩挲着左手的戒指。

“我很遗憾。”

“再过大概48小时，它就会出现在布拉格。”以这句话作结，希尔结束了投影。

不过弗瑞还是加上了一句：“我们的任务是打败它。而你，彼得，你得和我们一起来。”

“抱歉，你是说布拉格吗？弗瑞先生，这似乎是很严重的事——很重大的、‘超级英雄’的那种事。而我只是‘友好邻居’蜘蛛侠，先生。”

“少来。你上过太空呢。”弗瑞嗤之以鼻。

“我知道，但那是意外！”彼得无意义地摆着手。“先生，拜托！你肯定还能找到别人……比如索尔，怎么样？”

“他不在。”

“好吧……斯特兰奇博士？”

接收到弗瑞的眼神示意，杨只好出声：“他也没空。”

“惊奇队长？”

“别跟我提她！”弗瑞会有这种反应，实属反常。杨对他注目了一小会儿，但是什么也没说。

“先生，我真的想帮忙。但如果我婶婶得知我离开了大部队，她会杀了我的。经过了华盛顿纪念堂的事，如果我再这样在欧洲出现，我全班同学都会猜到我的身份，那全世界就都知道我的身份了，我就完了。”

“好吧，你还是个中学生呢，不能随意离队。”杨调侃道。“不过，集思广益，参与几分钟的小组讨论无伤大雅。”她开始在桌子周围慢慢地踱着步。“想想吧，每个宇宙都会发生同样的事？‘上帝’就是一台复读机！”

杨的话使弗瑞发出一下短促的笑声，于是她朝弗瑞报以会心一笑。“如果用‘三段论’的方式处理，现在我们还有一个问题没能解决：它们的目的是什么？我觉得，弄明白这一点将会大大提升我们的工作效率，无论是打算和谈还是对战。”在思考的期间，她卷着自己的发尾。“在数年前，黑暗精灵族曾经陆续攻击了阿斯加德和地球。他们的目的是让世界归入黑暗，以便扩大自己的地盘。可是，在毁灭地球以后，‘元素众’又能去哪儿，回黑洞里吗？”

“贝克先生，对此你有什么高见？”弗瑞问道。“在这里，只有你最了解它们。”

“很遗憾，我们一直没有那个机会弄明白。”贝克垂下眼帘，避开杨的视线。

“嘿，这可不行，现在绝大部分的情报可是你提供的。”杨抱着双臂，转过身去。“可要是你这个‘基础’根本就不成立呢？”

“这是什么意思？”贝克猛地抬起头盯着她，脸色变得阴郁。

“也就是说，我觉得……你在撒谎。”

说时迟，那时快。杨的话音未落，周围除了有人和设备的地方，一切的空间都被耀眼的金光所占据。尽管看上去像是发生了严重的火灾，现场却并没有烟雾升腾。金光绞缠之间，有什么东西很快就不堪重负，再也无法在空气中隐藏其身形，终于砰然坠地。

“这……看起来像是放映机。”

正如希尔所说，地面上掉落着一些银灰色的碎块。如果将之组合起来，大概就会成为放映机的样子。然而，它们并不是出自神盾局的机械设备，这从其余工作人员惊讶的表情（尽管他们尽力保持了镇定）就可以看得出来。

“什么鬼？”彼得目瞪口呆地看着贝克被迪米特里按在地上。情势急转，尽管他确实有些没跟上节奏，但贝克的评语也非虚言。只用几秒钟，他便想通了其中关窍。“全都是骗人的？可为什么呢？”

“你快回去吧，别被老师发现你不见了，起了疑心。”弗瑞这就开始往外赶人了，“杨，能劳驾你吗？”

---

1集一举就解决蛛蛛2-3的最大议题，杨的工作效率异常的高。顺带剧透一下：周会解决奇奇2的最大议题。

参考资料：在《惊奇队长》中化身弗瑞和希尔特工的斯克鲁人分别是斯克鲁人首领塔罗斯和他的妻子，根据《蜘蛛侠2英雄远征》的第2个彩蛋得知真正的尼克·弗瑞正在太空干一件更重要的事（天剑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