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狼与自由民(17)



The Lionthe Wolfand the Free Folk.

狮子、狼与自由民

作者:Callie

源地址: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18952996

原作:冰与火之歌(权力的游戏)/纳尼亚传奇。

CP:囧珊,提珊,苏珊/珊莎,苏珊/囧诺,彼得/珊莎,埃德蒙/苏珊,彼得/苏珊,托蒙德/囧诺。


第一十七章:狼存续

他们在纳尼亚边缘等待的时间越长,就越难简单地等待,什么也不做。出于需要,他们每天都有一定的节奏。彼得和苏珊每天早饭后都会收到凯尔·帕拉维尔城堡发来的信息,然后他们一起坐下来处理当天的事务。在等待的第三个星期结束时,有大量的事务要处理。

一个信使带来消息说,卡罗门大使请求允许前往纳尼亚,讨论卡罗门人们被绯红女王扣为人质的问题;他将不得不被推迟,但只有一个精心编造的故事可以告诉他,而不是关于纳尼亚的四位统治者中有两位目前在国外、另外两位不知道他们何时会回来的消息。

“我们将不得不拖延他。”彼得叹了口气说,把卷轴扔到他现在用作办公桌的小桌子上。

“这很冒险,”苏珊说。“我们最多可以推迟他两个星期,之后他就会得到一些答复。”

“你认为卡罗门会表现出侵略性吗?蒂斯洛克太老了,他自己不能领导一支军队,他的继承人也不能离家超过10英里,否则他又会变成一头驴子。他决不会对我们动手。”

“拉巴达什有十七个兄弟,”苏珊提醒他。“都是一样的残酷和骄傲。如果他有任何追求荣耀的野心的话,最终没有人会因为他的无所作为而杀了他,让自己成为他父亲的继承人。”

“他必须被处理掉,”彼得决定。“如果我们拖延大使,这看起来很可疑。这给了蒂斯洛克的其他儿子们一个变得雄心勃勃的借口。”

“那么,我们就打发人去,叫他可以到这里来。在你等埃德蒙、露西和其他人回来的时候,我回凯尔·帕拉维尔城堡去见他。”她不想再和任何来自卡罗门的人说话,但必须有人这么做,而且要尽快。

彼得叹了口气,用手拽着头发,弄得乱七八糟的。“不,你应该留在这里,”他说。“我去和大使谈谈。你不应该和他说话,尤其是在你在那里忍受了那么多之后。我认为,埃德蒙比我们两个都更擅长外交,但由于他现在不方便接见,那个人一定是我。”

苏珊很庆幸自己不用和卡罗门大使打交道,但她知道彼得不会喜欢把珊莎留在这里。“珊莎怎么办?”

“这取决于她,”彼得说,“但我想她会想等她哥哥回来。我希望你等他回来,就像等埃德蒙和露西回来一样。还是我说错了?”

“珊莎告诉你了吗?”

“不,”彼得说。“我有眼睛,妹妹。”他又叹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你以前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想等等,”苏珊承认。“直到你和珊莎之间的事情都解决了。而且琼恩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想留在纳尼亚。事情变得很复杂。我认为他想确定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事情,而不仅仅是因为这是他想要的。”

“我明白了。”

“珊莎说,你认为琼恩和我应该结婚,我们的孩子应该继承遗产,而不是你的。”苏珊补充说。她和彼得只是通过珊莎而不是通过他们自己进行了这次谈话,这让人觉得很愚蠢,但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好像他们已经失去了直接对话的能力。和埃德蒙谈起这件事要容易得多,她也非常想念他。

“你反对这个主意吗?”

“嫁给琼恩?不,当然不是,尽管我们从来没有谈论过这个问题,”她承认。她认为她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除非他们说出来——如果他们说出来的话。她怀疑琼恩是否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我不认为琼恩想要那样的生活——有一个能继承王位的孩子。”她很确定地知道,他并不希望自己也这样。

“也许,他在爱上女王之前,就应该考虑到这种可能性,”彼得说。虽然他的话有点刺耳,但他的语气并非如此。“但我认为,你是对的。珊莎向我提出了同样的建议。只是……他们离开的时间越长,我就越确信,如果这个联盟要成功,我就不能随心所欲地来去纳尼亚了。如果珊莎和我要有孩子,那么我想了解他们,帮助抚养他们。我不喜欢她一个人做这一切。一个男人把一个孩子给一个女人,然后又和她分开住,这似乎是不对的。”

“不,不是的。”但是当她想到琼恩从来不谈论他的母亲,只谈论他的父亲,她想知道他是否后悔完全不认识她。

“但是,如果我不知道纳尼亚是安全的,我就不能作为她的丈夫和她一起生活,”彼得继续说。“你和琼恩的婚姻对纳尼亚来说就是这样,我和珊莎的婚姻对北方来说就是这样。然后,我们的两块土地就永远绑在一起了。无论时间给我们造成什么样的障碍。”

“但是……”面对这种逻辑,她现在只能提出一个反对意见(当然还有一个自私的反对意见,那就是:如果彼得离开的话,她会非常想念他)。“你真的认为阿斯兰会同意吗?我们都是纳尼亚的国王和女王,但是他特别指定你为最高国王。你有权利放弃吗?”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彼得对这件事有点怀疑。“几周来,我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说。”他为此祈祷,“希望阿斯兰能告诉我,他想让我做什么。但是,除了我告诉你的那个梦,我从他那里什么也得不到。这感觉太真实了,苏。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梦。也许,这就是我能从他那里得到的全部。你知道,他不喜欢我们坐在那里,等着别人告诉该怎么做。”

“不,他不会这样。”苏珊想知道他是否希望这是阿斯兰的嘱咐,因为这是彼得想要的。另一方面,她这样说是不公平的。她没有理由认为她想要的是阿斯兰的意愿,而不是彼得想要的。仅仅因为这是她想要的——让彼得留在纳尼亚——并不意味着这是正确的。

事情非常复杂,她害怕一个失误会危及纳尼亚或者北境,或者两者都危及。

“我很抱歉,如果这看起来好像我试图强迫你解决的问题,”彼得目前说。“如果不是你想要的,你就不应该嫁给他。”

“我不想说我想要什么,”苏珊说。“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不想让琼恩觉得他有义务做我想做的事。”这可是我一口气说出来的。“我不想让他认为他必须和我结婚才能维持这个联盟。他一生中没有多少选择——真正的选择。如果他留在纳尼亚,我希望这是因为这是他想要的。不是因为他觉得这是他的责任。”

“你似乎非常关心琼恩想要什么。”彼得说。

“就像你对珊莎的要求一样,”苏珊说。“而且,我认为,当琼恩甚至都不在这里发表意见的时候,你却计划着我和他应该做什么,这是不对的。请向我保证,在他们回来之前,你不会再制定任何计划,直到我们真正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

“好吧。我去应付大使的时候就不去管它了。等埃德蒙、露西和琼恩回来的时候,如果我还没回来,就把大家都带回凯尔·帕拉维尔城堡,我们一起坐下来,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当纳尼亚国王和女王在上午晚些时候接近提利昂和珊莎时,提利昂已经准备好离开,去找别的事做。他试图尽可能少地了解彼得和珊莎之间发生的事情;部分是出于政治原因,但部分是因为彼得和珊莎的关系越亲密,提利昂就越不舒服。他说不出这种不适的原因,所以他尽可能地逃避。他正要离开的时候,彼得说,“求你了,提利昂大人,你没必要离开。事实上,你最好也听听这个。”

“这是什么?”珊莎问道。

“来自卡罗门大使的消息,”彼得说。“蒂斯洛克人——他们在那里称他们为国王——希望了解更多关于深绯红女王的情况,以及卡罗门人是如何被她俘虏的。”

“难道他不会从你妹妹护送回去的那些人那里得到消息吗?”提利昂问道。

“是的,当然,”彼得说。“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这与事件本身没有什么关系,这更像是一种在某种程度上考验我们的借口。卡罗曼不要知道埃德蒙和露西和我们一起离开,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蒂斯洛克太老了,他自己不能对我们构成任何威胁。如果他再次离开卡罗门,他的继承人将会受到阿斯兰的严厉惩罚。但是,蒂斯洛克的另外十七个儿子没有这样的限制,我不想让他们发现任何弱点,以免他们有任何想法。”

“那么,你应该亲自去和大使谈谈,”珊莎说。

“是的,”彼得说。“我不会让苏珊去应付卡罗门人的。而且我现在就要做,任何延误都会引起怀疑。我已经让一个信使告诉大使,他可能会来凯尔·帕拉维尔城堡,所以我必须在一个小时之内离开,以便在他到达之前到达那里。”

“我要留在这里等其他人回来。”苏珊说。

“我也要留下来,”提利昂决定。

“那么我也会留下来,”珊莎说。这使提利昂感到惊讶,他曾经想过珊莎可能会和她的未婚夫一起回到凯尔·帕拉维尔城堡。“等着琼恩和其他人。”

“当然,”彼得说。提利昂认为他尽力掩饰自己的失望。“如果只有我和一两个警卫的话,我回来的时候会好得多。在这个营地你会得到足够的保护,其他人肯定会在一周内回来。”

但是,如果他们没有呢?提利昂认为。他原以为,他们回来之前要几天,最多一个星期,但是他们没有回来,他不知道这对珊莎的计划意味着什么。他希望这不会改变什么。珊莎认为北境需要盟友,并没有错。但是,与纳尼亚结盟,可能和与伊缇结盟一样有用,因为从一方到另一方需要时间。

彼得是如此有效率地离开,以至于提利昂怀疑卡罗门是否比纳尼亚人表现出来的更具威胁性。他们只是在和他们打仗。提利昂记得苏珊女王曾经和卡罗门的继承人订过婚。“您认为大使会满意您哥哥的解释吗,阁下?”他问道。

“我希望如此,”苏珊说。“我们与卡罗门的关系很复杂。我们不是盟友,但我们贸易的最大部分是与他们合作的。但我拒绝了他们王储的求婚,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才刚刚开始。”

“我相信你有一个很好的理由,”提利昂说。

“他是一个可怕的、令人讨厌的人。”苏珊说。她似乎有点尴尬地承认了这一点。

“彼得说,如果卡罗门王子离开他的国家,阿斯兰会惩罚他。”珊莎说。“他那样说是什么意思?”

“在阿钦兰战役之后,拉巴达什即使输了也不投降,”苏珊解释说。“他侮辱了伦恩国王、埃德蒙和露西。当阿斯兰醒过来时,他也侮辱了他,所以阿斯兰把他变成了一头驴,送他回家。阿斯兰说,他回家后会再次变成一个男人,但是如果他再走十英里,他就会再次变成一头驴,而且这次会永远变成一头驴。没有什么比看起来愚蠢更让男人讨厌的了,”苏珊补充道。“这将是对他最丢脸的惩罚。”

“我明白了。”提利昂曾经亲眼见过阿斯兰,他对自己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并不感到惊讶。在阿斯兰面前是一种如此的体验,以至于提利昂无法想象一个人会有胆量或愚蠢到试图侮辱他。

但珊莎似乎并不相信。“把他变成驴子?”她说。“这种惩罚似乎还不够。你确定这样就可以把他挡在外面吗?”

“拉巴达什是个胆小鬼,不敢违抗阿斯兰。”苏珊说。

提利昂认为,阿斯兰一定是某种神。提利昂自己从来不相信神明;他不是一个向树木祈祷的人,而且七神总是看起来像是有权势的人剥削普通人并使他们遵纪守法的借口。光之王可能真的存在,如果琼恩·雪诺和贝里·唐达里昂是任何迹象的话——但话又说回来,那可能只是非常强大的魔法,而他的门徒只是非常熟练的魔法师。但是,阿斯兰……好吧,那头狮子有一些更真实的东西。他从他身上感觉到,他从一个家族的任何树木或者图像或者某个红色女祭司那里都没有得到那么多的暗示。

提利昂太老了,太愤世嫉俗了,在他生命中的这个时刻,他不会向任何人或任何事祈祷。但是他并不是那么愚蠢,当他看到它的时候,他不能意识到一些更大的力量。他想知道,这种时间上的差异是否是阿斯兰为了保护这个小国和这个国家的一切而创造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可能是个问题。


那天晚上,珊莎睡不着觉。琼恩已经走了这么长时间,她担心他、布蕾妮和纳尼亚人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没有任何目的,只能坐着等待,这使她感到焦虑。她为琼恩担心,也为北方担心。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珊莎试图坚持这样的想法,延迟意味着没有时间超过灯柱,但她甚至不能确定这一点。如果北境在她不在的时候分崩离析,而她却坐在这里无所事事,那该怎么办?

她在帐篷里的行军床上翻来覆去,但是她做的任何事情都不能使她的身心放松。最后她决定,当她无法停止思考的时候,试图睡觉没有什么意义,所以她站起来,穿上裙子和一双靴子。也许呼吸点新鲜空气能让她清醒一下。

不过,在她拉开帐篷的盖之前,她听到外面有沙沙的声音,帆布上映出一个庞然大物的轮廓,仿佛是某种巨兽的形状,被守夜人的火焰背光照亮。琼恩去北方之前送给她的匕首被塞进了她的靴子里;慢慢地,她撩起裙子,把匕首从藏身的地方抽了出来。它的重量在她的手中是令人欣慰的,即使她仍然觉得她不知道如何正确使用它。暗影仍在她的帐棚外,却没有听见守望的人的声音。他们怎么会看不到如此巨大的野兽如此近距离地潜伏在附近?为什么他们没有攻击它?

帐篷墙上的影子越来越大,好像野兽正在靠近。珊莎只有在死去的史塔克家人从地下室复活时才感到过一次恐惧,但至少那时她有提利昂,知道自己不会孤独终老。

现在没有这样的保证。

影子越来越大,帐篷的盖也在移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把它推到一边进去似的。珊莎的手指紧紧握住匕首的柄,她刚刚下定决心,如果阴影突然离开,它就不会派上用场了。珊莎等待着阴影完全消失,然后把头伸出帐篷。

“一切都还好吧,陛下?”这个守卫是她自己的人,正看着她,旁边有两个半人马。难道他们没有一个人看见影子吗?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可能只有我们,”一个半人马说。“我们在聊天。对不起,陛下。我们无意打扰你休息。”

“没关系。”珊莎滑回帐篷,心跳加速。她的帐篷外面有什么东西,马人没有看见,虽然她不认为这是他们的粗心导致,当她的头一碰到襟翼,他们就清楚地看到了她。

不管帐篷外面发生了什么,她都不想看见。但是珊莎肯定它是想让自己看到的。

她在帐篷里站了一会儿,试图下定决心要做什么。这些年来,珊莎学到了很多,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坐等别人来解决她的问题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麻烦。看到这样的事情,她似乎不可能真的睡着了。因为她睡不着,也因为她不能坐着等人来处理影子,她唯一合乎逻辑的选择就是她必须去看看什么样的生物——除了她自己,谁也看不到。

这一次,当她朝帐篷外偷看的时候,看守什么也没对她说。就好像他们根本看不见她,即使他们中的两个正对着她的大致方向。她把帐篷的盖子完全推到一边,他们仍然没有看到她;当她循着那影子走过的方向离开帐篷、离开营地时,他们也没有说什么。

月亮又圆又亮,所以她看路没有问题。过了一会儿,她已经离开营地很远了,半人马的低沉声音和炉火的噼啪声已经消失了,整个森林似乎都很安静。珊莎最近经常在户外活动,所以她能听到所有平常的声音,青蛙的叫声、昆虫的鸣叫,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只猫头鹰的叫声,但是,现在,这些声音都消失了。除了溪流的涓涓细流之外,整个森林是绝对安静的。随着她走进树林,小溪的声音越来越大,珊莎意识到自己渴了。事实上,她不记得曾经如此渴望喝水。

当她找到小溪时,她立刻感觉到两件事情:她现在可以喝水了,松了一口气,紧随其后的是一种深深的恐惧,因为在小溪边坐着一头巨大的金色狮子,它身上似乎有一种不能完全归因于月光的光芒。

它可以一口吞下我,珊莎想,这是另一种恐惧。

“你渴吗?”狮子问。他的声音最能让她想起的就是她父亲的声音,当他的主人的脸出现在他的脸上时。在那一刻,她对父亲的思念超出了她的想象。

“是的。”珊莎说。

“那就到小溪边来喝吧。”

有一次,拉姆齐把她锁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大半个星期都没有吃的喝的,因为觉得受到了轻视,他觉得她应该受到惩罚。她当时以为她可能会渴死,但是这种渴望和她现在的感觉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她站在那里,看着小溪,听着水从石头上欢快地流下来,越久,她就越渴。但是,狮子用睿智而可怕的眼睛看着她,她不相信狮子不会在她弯腰喝水的时候把她一口吞掉。“你离小溪太近了。”她说。

他回答道:“我就在我需要去的地方。”

珊莎意识到,要求他搬走,就像要求临冬城神木中的怪木搬走一样荒谬。小溪的涓涓细流几乎成了她口渴的折磨。“你能保证不在我喝酒时攻击我吗?”

狮子的尾巴尖轻轻地摆动了一两下,“我不能做这种承诺。”

在珊莎看来,她的选择似乎是要么渴死,要么被狮子吃掉——她没有想到简单地转身走回营地,或者大声求救,或者寻找另一条小溪——她认为渴死比被狮子吃掉更慢、更痛苦,于是她跪在小溪边。

首先,她试着一只手拿着匕首,另一只手从小溪里舀水。这条小溪比她和席恩逃离临冬城时涉过的那条河还要冷,冷到她不知道这条小溪为什么没有冻结成冰,她手上的骨头都痛了。这里的水是她从未喝过的甜,她一只手能收集到的小口水是不够的。事实上,水只会让她更加口渴。

她暂时忘记了狮子,把匕首放在小溪里,双手捧着喝水,只有这样,水才真正令人满足。

她终于解渴了。珊莎拿起匕首站了起来,这时才意识到她对水是如此贪婪,以至于她已经把相当一部分水从裙子前面溅了下来。狮子似乎没有注意到。相反,他向她手中的匕首点了点头。“没有这个必要。”

珊莎低头看着匕首。即使她知道如何正确地使用它,她觉得它对这样的对象是没有用的,所以她把它塞进她的靴子,再次拉直她的裙子。“你是谁?”

“我是阿斯兰,孩子。”

哦,她想,然后,我是一个成年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孩子。但是阿斯兰看起来那么老,那么聪明,也许除了他以外的每个人对他来说都像个孩子。“每个人都在谈论你,但没有人说你是狮子。”即使是提利昂,她所认识的最注重细节的人之一,也忽略了分享这一点信息。

“如果他们真这么做了,你会相信吗?”

“不会。”她认为这就是事实。“你想要什么?”她问道,然后很快补充道,“阁下。”因为他身上似乎有一种王室气质。

“我想和你说话,”他说,“你有疑问和恐惧。”

“你会给我答案吗?”

“我不给任何人答案,”阿斯兰说,“但我会帮你找到答案。”

珊莎有太多的问题,她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琼恩还好吗?”她问道,如果她的语气是无礼的,那只是因为担心。

阿斯兰似乎并不介意。“这是我会给你的一个答案,”他说。他把脸转向小溪,在水面上轻轻呼了一口气,停了一会儿。珊莎凝视着小溪,仿佛在看一幅画,但这是一幅移动的画——一幅琼恩、白灵、布蕾妮、埃德蒙和露西与托蒙德和自由民们在一起的画。他们的嘴在动,但她听不到他们的话。托蒙德拍拍琼恩的背,拥抱了他,然后河水开始泛起涟漪,影像也消失了。

“这就是灯柱后面发生的事情吗?”

“是的。”

“那他怎么还没回来?”

“因为我希望如此。”

珊莎并不认为阿斯兰会阻止纳尼亚的国王或女王回到纳尼亚;他似乎不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因此,她不得不认为埃德蒙和露西会回来,琼恩和布蕾妮也会回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你们世界的男男女女可以随心所欲地来到纳尼亚,你们认为会发生什么?”阿斯兰问道。

珊莎的意思是,她认为这对纳尼亚和北境都有好处。会有贸易;北境会在纳尼亚有一个宝贵的盟友,而且当北方重建其实力时,纳尼亚也会有一个宝贵的盟友。她想象着北境能够召唤纳尼亚人、狮鹫、半羊人、半人马以及所有大大小小的能言兽的力量会是什么样子,维斯特洛人从未见过这样的力量。

然后就不会有人敢再来找北境的麻烦。

当她想到丹妮莉丝的龙是如何让人们在恐惧中逃离,以及北境军队是如何与无垢者和多斯拉克人保持着很远的距离时,她正要说出所有这些话。他们对半人半马的生物会有什么反应?半人半羊?动物能像人类一样说话和思考吗?彼得曾经告诉她,纳尼亚是一个被大国包围的小国家,大国都用贪婪的眼神看着我们。珊莎意识到,他们贪婪的不仅仅是纳尼亚本身。不仅仅是土地和丰富的资源,还有纳尼亚人自己。其他国家可能会把体型较大、体格较强的生物视为有价值的奴隶,而不是盟友,而把体型较小的生物视为可以用来娱乐的珍宝。

北境将成为另一个贪婪地看着纳尼亚的大国。当然,在珊莎这一代不是这样,特别是如果彼得按照他的意愿来和她一起生活,并一起抚养他们的孩子。但是,在她和彼得去世之后,他们的孩子的孩子没有看到过纳尼亚,没有在这里生活过,没有看到过纳尼亚的真实面目……..。

然后呢?

“你看到了吗?”阿斯兰温和地说,但她没有回应。

“是的,”珊莎说。“你必须把纳尼亚与其他一切分开。为了保护它。”

“这难道不是你们把北境隔离开来的原因吗?”阿斯兰问道。“为了保护它?”

这不完全一样,珊莎认为,但在某些方面是一样的。这一点,她能理解。但是剩下的部分她就做不到了。“那你为什么让我们来这里?”她问道,声音里流露出一丝苦涩。为什么她花了那么多时间在这里了解纳尼亚人、了解彼得,甚至开始照顾他,为结盟、家庭和未来做计划?这一切都白费了吗?“没有这一切,琼恩本可以找到自由民。”阿斯兰让自由民来这里躲避暗夜之王;这很有道理,而且让琼恩来找到他们并把他们送回维斯特洛也是有道理的。“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你为什么把提利昂带到这里来?”

“我告诉过你,我不会给你答案,”阿斯兰说,“只会帮你找到答案。”

“这不公平。”珊莎知道她听起来很任性,但是她控制不住。她一直在努力让事情顺利进行,做她认为对她的人民和他们的未来最好的事情,现在,她感觉,一切都在她的指尖溜走。这是如此令人沮丧,她会哭与愤怒,除了在阿斯兰面前,做这样的事情感觉不对。“你是在告诉我,纳尼亚和北境不可能结盟吗?我不能嫁给彼得?还是说琼恩不能和苏珊在一起?”

“我没说过这样的话,”阿斯兰毫不客气地说。“我没有告诉你该怎么做。你的选择是你自己的,但作为一个女王,它们也不完全是你自己的。这就是裁决的负担。”

“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珊莎说。

“无需焦急。”阿斯兰说。“我必将这礼物赐给你。直到你回北境之前,那儿还是你离开时的样子。”

——这不像是送给珊莎的礼物,但是她会接受的。至少,这给了她思考的时间。


琼恩早就预料到,回到纳尼亚会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但是他没有足够的想象力去描绘那会是什么样子。他没有准备好迎接突如其来的温暖,早晨明亮的阳光,或是一簇簇绚丽多彩的帐篷,这些帐篷突然冒出来,组成了一个井然有序的营地,他们刚才还站在那里。

“看在朱庇特的份儿上,”埃德蒙惊讶地盯着他说,“这么说是真的了。”

琼恩不知道朱庇特是谁,或者朱庇特是什么,但是他和我们一样感同身受。当他们从森林中出现时,一片混乱——守卫和仆人们来来往往,有些人来迎接他们,有些人急急忙忙地散布消息。这个消息只需要几分钟就能传播开来。琼恩仍然在吸收他刚才看到的和现在看到的不同之处;清晰的初夏的温暖,一个看起来已经使用了几个星期的营地,刚刚过去,一片开满黄色和粉红色野花的田野,他最后一次看到的只是嫩嫩的新草。

他们才离开了几分钟,琼恩对此非常肯定。

其中一个帐篷的门打开了,苏珊从里面走了出来;如果琼恩对这里发生的事情有任何疑问的话,她脸上的震惊和解脱的表情就会让他摆脱这些疑问。她跑过草地去迎接他们,在埃德蒙和露西从马上荡下来时拥抱了他们。“你们回来了。”她一边说,一边依次亲吻着他们每一个人。在她对琼恩做出同样的事情之前,她才刚刚控制住自己。

“你们回来了。”她又说了一遍,这次语气更温柔了,对他笑容满面。

“是的,”琼恩说。他以前从未见过有人如此高兴见到他。琼恩知道她的快乐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她的弟弟和妹妹的归来;不仅仅是他,但是当她看着他的时候,他感觉好像整个太阳的温暖都已经转到了他身上。

就在那时,琼恩知道他想永远留在纳尼亚。了解了这些之后,他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一个他肩负的重担——长久以来,他都没有意识到它变得有多重。

“我们只离开了一会儿,”埃德蒙说。“时间刚好够和托蒙德说再见,随便看看。”


“已经三个星期了,”苏珊说。“哦,有好多事情要告诉你。彼得回凯尔·帕拉维尔城堡了,卡罗门大使有消息要告诉你。他昨天才离开的,是昨天为我们离开的。对你来说不是。”

“大使想要什么?”露西问道。

“和他讨论‘红衣女王’这件事,”苏珊说。“彼得不想让他知道你们两个不在家,我们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所以他没有像以前那样拖延时间。但是,现在他可以见我们所有人了。我很高兴你回来了。”

“珊莎在哪儿?”琼恩在任何地方都看不到她,尽管他看到提利昂最后朝他们走去。“她和你哥哥一起回去了吗?”

“没有。她和我们一起住在这里。她一定还没醒。我知道她见到你也会很高兴的。她很担心你。”苏珊瞥了琼恩一眼,然后朝着埃德蒙和露西看。“你确定你只是呆了一会儿吗?我知道这是个愚蠢的问题,但我不得不问。”

“非常肯定。”埃德蒙说。

“然后我们需要谈谈它的含义,”苏珊说。“但首先,我们需要帮助彼得对付卡罗门大使。我会通知弟兄们,他们应该开始拆除营地,准备离开。”

“在我们走之前,我想和你单独谈一会儿,”琼恩抓住苏珊的手说。他想告诉她他的决定,这样至少可以解决问题。“但是我得先和珊莎谈谈。你介意吗?”

“不,一点也不,”她说,一边紧握着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微笑,让他从头到脚都感到温暖。“你见到她以后,再来找我吧。”

珊莎的帐篷很容易找到,因为她自己的一个穿着皮甲的保镖就站在附近。“欢迎回来,大人。”卫兵说。

“我想让她知道我回来了,”他说,警卫点了点头。琼恩轻轻推开帐篷的盖子,希望珊莎既醒着又穿好了衣服。“珊莎?”

停顿了一下,然后,“琼恩,是你吗?”

“是的。”

“哦——给我一分钟。”他听到她在里面走来走去,然后,“进来吧。”

珊莎大部分时间都穿着衣服,除了穿上靴子,但是当她看到琼恩时,她走过去拥抱了他。“我很高兴你回来了,”她轻声说,当她没有马上放开他时,琼恩对此感到疑惑。

“出什么事了吗?”他问道。

“我不知道。”她叹了口气,放开了他,当她往回走的时候,琼恩看到她看起来很疲倦,好像昨晚睡得很少,而且睡得很差。

“哦,”琼恩说。这是一个奇怪的答案,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你想谈谈吗?”他不擅长和别人谈论他们的问题,但是对于珊莎来说,如果有什么困扰她的话,他会努力做得很好。

“还没有,”珊莎说。“我需要考虑一会儿。我还需要考虑一下。”

“彼得做了什么吗?”

“不,他人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他不愿意让纳尼亚国王纠正他对珊莎的所作所为。“如果你确定……”

“是的。”珊莎勉强笑了一下,虽然笑得很累。“我想既然你已经回来了,纳尼亚人会希望在凯尔·帕拉维尔城堡与彼得会合,对付这位大使。”

“是的,苏珊已经下令准备离开。”

“好吧。告诉他们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准备好的。”珊莎碰了碰他的胳膊。“别那样看着我。我没事。只是累了。”

但是琼恩无法摆脱这样的感觉,那就是,事实上,她非常不好。


留下评论

这个站点使用 Akismet 来减少垃圾评论。了解你的评论数据如何被处理

了解 一潭星动。 的更多信息

立即订阅以继续阅读并访问完整档案。

继续阅读

通过 WordPress.com 设计一个这样的站点
从这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