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狼与自由民(4)



The Lion, the Wolf, and the Free Folk

狮子、狼与自由民

作者:Callie

源地址: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18952996

原作:冰与火之歌(权力的游戏)/纳尼亚传奇。

CP:囧珊,提珊,苏珊/珊莎,苏珊/囧诺,彼得/珊莎,埃德蒙/苏珊,彼得/苏珊,托蒙德/囧诺。


第四章:人皆汝敌,人尽汝友

由于这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决定如何处理这些迷失的自由民,他们在晚上停下来扎营之前不会走很远。在栓好他们的马后,纳尼亚女王来找珊莎,手中提着一个小篮子。

“阁下,我本来打算在河边的树篱中寻找浆果,”她说。”“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骑了一天马之后,我总是觉得有点僵硬。走一小段路通常会有帮助。”

珊莎没有理由拒绝,真的。“当然,阁下。”

“如果你能叫我苏珊,我会很高兴的,”她说着,他们转身朝河边走去。

珊莎的两个手下谨慎地远远地跟着他们。

“那你应该叫我珊莎。”这比她想要和一个刚认识的人在一起要正式得多,而且直到今天她还一直关押着她的哥哥,但是她很难拒绝苏珊的礼貌举动。

“这是个可爱的名字。”她指着岸边的树篱。“这么早的春天,除了这些粉红色的小浆果之外,没有多少浆果,但它们都很好吃。它们将打破我们沿途捕捉的单调。”

“我还以为这就是我哥哥成为你囚犯的原因,”珊莎说,“一路上抓到的东西?”

“是的,”苏珊说。“纳尼亚有各种各样的动物。会说话的动物,还有常规的那种。只有会说话的动物才有自由意志,像人类一样思考,而这正是自由民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的情况下拿走的东西。一旦你知道了,它们就很容易区分开来。”她从树篱上摘下一些浆果,放在篮子里。

珊莎看了她一会儿,发现她只挑最深的粉红色的,然后开始自己挑一些放进篮子里。“你经常打猎吗?”当她骑马的时候,她看到了纳尼亚女王的箭袋在她的背上,尽管她现在没有。

“不,”苏珊说。“我可以——我的准头很好——但我不喜欢这么做。我宁愿在比赛中射靶子,也不愿射活物。”从下一把浆果中,她吃了一些,然后给了珊莎一些。“但你哥哥并没有真的杀死任何一只会说话的动物。他告诉你了吗?”

琼恩没有告诉她,没有。“让我猜猜,”珊莎一边说,一边吃着苏珊给的浆果。它们很小,但是它们在她的舌头上开着酸酸的小花,非常美味。“他试图承担所有其他人的责任和惩罚吗?”

“差不多吧,”苏珊说。“这没有起作用,因为有目击者看到了发生的事情,但这仍然是他的荣耀。”

“是的,没错。”而且很愚蠢,珊莎想把他摇到牙齿咯咯作响。总有一天他会为了自己的荣誉而被杀——再一次。“这是他从我们父亲那里学来的。”

苏珊继续采摘浆果,轻轻地把它们放进篮子里。“我认为你来找你哥哥是相当光荣的,”她说。“我想,如果我的任何一个兄弟遇到了这种麻烦,我都会有勇气骑马到我从未去过的地方去寻找他们,但如果我完全诚实的话,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足够勇敢。”

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赞美,珊莎忍不住笑了。“公平地说,我不知道我正骑马进入一个充满半人马和会说话的动物的神奇土地。如果我早知道,我可能也不够勇敢。”

然后就是一些闲聊,一些关于天气和周围地形的琐碎话题,但是珊莎发现她并不介意。她已经很久没有时间闲聊了,脑子里有更重要的事情,以至于她几乎忘记了如何去做。不过,她很容易就能想起来。等他们回到营地时,苏珊已经有了一篮子浆果,珊莎对那些把她哥哥关在地牢里将近两个星期的人有了更好的了解,然而对她来说,这些浆果仍然是个谜。

纳尼亚人邀请他们在篝火旁吃晚饭。珊莎对此表示怀疑。如果有外国人来到北方,有意无意地杀害了她的人民,她不会这么快就和他们坐在一起吃饭,也不会把他们从他们来的地方送回来。然而,纳尼亚人把他们当作客人而不是入侵者。他们似乎非常希望尽快把琼恩、自由民和珊莎一行送回维斯特洛,直到提利昂提到了阿斯兰;然后他们毫不犹豫地提供了帮助,没有要求任何回报。

这对珊莎来说毫无意义,这让她起了疑心。

珊莎记得,小指头(培提尔·贝里席)说过:不管是南方还是北方,都不要打仗。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想起他了,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起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在你的脑海中演练每一场战斗。每个人都是你的敌人,每个人都是你的朋友。每一系列可能的事件都同时发生。这样生活,没有什么会让你感到惊讶。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你以前见过的。


苏珊想知道,当他们带着更多的陌生人从维斯特洛回到凯尔·帕拉维尔城堡时,彼得和露西会作何反应,并决定在他们到达之前自己处理事情。在和埃德蒙聊了一会儿之后,她骑马来到琼恩·雪诺身边。在他们旅行的日子里,他一直很安静,有时骑在他姐姐身边,或者和托蒙德以及其他自由民一起,但更多的时候,他独自骑行,几乎不和任何人说话,她对此感到奇怪。

“大人,借一步说话?”

“当然。”

她说:“我只是想说,既然阿斯兰给了你一个任务,我和我哥哥觉得不应该再把你和你的人当作囚犯。所以,当我们回到城堡的时候,我们不会把你关在我们的地牢里。你们不是我们的囚犯,而是我们的客人。”

“如果您觉得这样合适的话,”他回答。

“我愿意,”她说。“如果你要对我们犯什么罪,你早就犯了。但我不相信你会。”

“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真的想让我说吗?”这个男人对她来说是个谜,他在纳尼亚呆得越久,她的好奇心就越强烈。“那么我会的。你接受了你没有犯下的罪行的指责,然后用你自己的生命交换他们的生命。你说你不是这些人的领袖,但是你的姐姐,一个拥有自己权利的女王,你哥哥的顾问,一个国王,所有这些自由的人在做决定的时候都指望着你。一百年来,纳尼亚的每个人都知道狼是白女巫的代理人,但是它对我一直很温柔,不吃兔子和松鼠的肉,即使你们其他人都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这样你就有理由认为我是个好人了?”

她很惊讶他的声音听起来如此尖酸刻薄。在他们相识的这几个星期里,她从他那里听到的不是这种语气。“是的,确实如此。”她说。

“那么我很遗憾地告诉您:我不是。”

“我不相信你。”

“信不信由您,陛下,但这改变不了什么。”

拉巴达什是一个可怕的男人,当他不是的时候,他设法让她相信他是好的,但是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好男人会试图让她相信他是一个可怕的人——直到这个琼恩·雪诺。这确实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我完全不相信,大人,”她说。“你可以说你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好,但是你的行动比你的言语更有分量。”

“我的行为?无意冒犯,陛下,但您对我一无所知。”

那么他做了可怕的事情。然而,所有这些人——自由民、他的妹妹、他兄弟的顾问们——都把他当作自己的领袖。他妹妹以为他失踪了,就离开了她的土地去找他。除非所有这些人都很可怕,否则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些事?这违背了逻辑,让她很沮丧。

在回凯尔·帕拉维尔城堡的路上,她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他们回来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因为他们的人比以前多了,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又累又烦了。他告诉苏珊和埃德蒙,彼得和露西在彼得的会客室里等着他们。苏珊要求他确保自由民和维斯特洛部落的军队生活舒适,并邀请琼恩、托蒙德和新来的人等他们的人安顿下来后到图书馆等他们。

彼得和露西已经从从凯尔·帕拉维尔城堡带来的信使鹰那里听到了这个故事的精髓,但他们还想再听一遍。露西一开始就反对帮助维斯特洛人,但是当她听说是阿斯兰安排他们这次旅行时,她改变了主意。

然而,彼得并不相信。“这可能是一个诡计,”他说,“提利昂大人可能利用阿斯兰的名字来赢得我们的信任。”

“为了什么目的?”爱德蒙说。“如果他们心里有什么诡计,那么北方的荒野地带就很难成为一个策划阴谋的战略要地。”

“也许他们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荒野,”彼得说。“但是,我看到我被多数票否决了,三对一。那就这样吧。让我们与这些维斯特洛人会面,并形成一个计划。我要请这位珊莎女士和提利昂大人留在这里,以确保琼恩·雪诺、巨人贝恩和其他人的安全。”

“我认为他们不会同意,”苏珊说。“珊莎女士似乎很关心她哥哥的安危,她千里迢迢来找他。我想,她不会让他离开她的视线的。”

“然后,你必须说服她留下来陪你,”彼得说。

“我不打算留在这里,”苏珊告诉他,“我将和埃德蒙及其他人一起北上。”

“但是,你从来没有参加过战争,”露西说,“你一直都很讨厌它。”

“这不是一场战争,”苏珊说。“这是一次探险,我要去。”琼恩·雪诺和那些自由民在她的眼皮底下来到了纳尼亚,她觉得自己对他们的遭遇负有责任。

“苏珊和我去北方,你和露西留在这里,”埃德蒙对彼得说。“我们必须经过埃廷斯莫尔,而你刚刚击败了那里的巨人。如果你再经过他们的土地,他们可能会认为这是一种战争行为。我们最好别带太多人。这将使我们更有可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通过埃廷斯莫尔。”


一段时间后,苏珊和她的兄弟姐妹们在图书馆加入了维斯特洛人的行列,在那之前她们已经计划好了如何继续下去的细节。介绍做好了,仆人拿来了酒。彼得说话时,礼貌如此。

“我们将允许探险队在以下条件下继续前进,”他说。“首先,我的弟弟埃德蒙和我的妹妹苏珊会陪你们去北方。为了保证您的良好品行,我们请求珊莎女士和提利昂大人留在凯尔·帕拉维尔城堡,陪同我和我的妹妹露西。”

“作为你的俘虏?”珊莎问道。

“作为我们的客人,”彼得说。“其次,北上的队伍将会很小。我们刚刚结束了一场与大陆上的巨人们的战争,你们必须通过这些地方才能到达北方的荒野之地,一支庞大的军队可能会被视为一种侵略行为。这次的队伍总共不能超过十二个人,包括你的人和我们的人。你们剩下的人将在我们的保护下留在凯尔·帕拉维尔城堡。”

“自由民不喜欢住在城堡里,”托蒙德说。

“然后,如果他们愿意的话,他们可以在城墙外扎营,”彼得说。“他们必须呆在离城堡一英里以内的地方,但除此之外,他们可以自由行动。只有在阿斯兰的保证下,我们才允许你们回来。”。“我们没有忘记你来这里时发生的事情。但如果阿斯兰觉得暂时把你留在这里合适,我必须相信他的判断。”

琼恩·雪诺想了一会儿,然后说,“请给我们一些时间来讨论您的条件,陛下们。”

“当然可以,”彼得说,“门口有个警卫,你完事了告诉他。”


琼恩一直等到纳尼亚的国王和女王们离开图书馆,大门在他们身后关上。然后他转向他的妹妹。“你觉得呢?”

“我们还有选择吗?”

“如果我们想让这些自由民回来,就不会。”他看着提利昂大人。“你是那个看到阿斯兰的人。除了信任这些人,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不,”提利昂说。“我和珊莎住在这里是有道理的。没有我们拖慢你的速度,你将能够更快地搜索更多的区域。你越快找到他们,我们就能越快回家。”

“我不喜欢你一个人出去,”珊莎说。

“他不会独自一人的,小狼,”托蒙德对着她咧嘴笑着说。“我会陪着他的。你以为我会让他出事吗?”他用力拍拍琼恩的背,大笑起来。

珊莎似乎没有托蒙德那么开心。“布蕾妮也应该和你一起去,”她建议道。

“我应该留在这里,陪着你和提利昂大人,”布蕾妮说。

“如果你和琼恩一起去,我会很高兴的,”她说。“并不是我不信任你,托蒙德,”她补充道。“你是琼恩最忠实的朋友之一。不过,如果有两个人要去的话,我想再找一个人和你一起去。”

“其中一个是女人,”琼恩说。

“女人不可能是危险的?”托蒙德看了布蕾妮一眼,说道。布蕾妮看着地板,脸颊微微泛红。

“我不认为她是,”珊莎若有所思地说。“她会用弓箭,但她不喜欢打架。至少她是这么告诉我的。但是,女人在其他方面可能是危险的,我不认识这些人。我不相信我不认识的人。如果布蕾妮和你一起去,我会感觉好些。”

“好吧。托蒙德,布蕾妮和我。你和提利昂留在这里。我会选三个我们的人跟我们走,纳尼亚人可以选四个他们的人。那就是十二个了。”琼恩有点不喜欢带这么少的人进入不熟悉的地方,但是彼得国王没说错:如果一小队人穿过纳尼亚敌人的领地,他们会走得更快,看起来不那么咄咄逼人。

当他们都同意如何继续下去,纳尼亚人返回图书馆,在那里安排计划的其余细节。之后,埃德蒙去安排新的马匹和旅程的供给,以及纳尼亚士兵将与他们一起骑马,托蒙德出于同样的原因选择了三个自由民,一个仆人带他们去了房间。这次不是地牢,而是合适的客房。


他很快发现,纳尼亚人对待客人并不吝啬。房间通风良好,有一扇通向阳台的门,阳台可以看到大海,很快,仆人们带来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洗澡用的热水,干净的衣服,丰盛的晚餐。甚至还有白灵的份儿,一整只烤鸡被狼在几分钟内吞下。衣服是黑色的,很普通,和他自己的没什么不同,所以琼恩穿上它们,尽量不让自己觉得奇怪。

现在睡觉还太早,琼恩对无所事事没有耐心,所以他带着白灵去找那些自由民在哪里扎营。当自由民往北走的时候,他不愿意把他们留下,但是他不能把老人和孩子带到危险的地方,尤其是当他们需要快速旅行的时候。他们在凯尔·帕拉维尔城堡阴影下建立的营地似乎是合适的。妇女们已经开始到处生起厨火,搭起帐篷,一些孩子在营地的边缘玩球。琼恩花了一些时间和一群孩子玩游戏,这些孩子把他们吸引到游戏中来,然后出发去找托蒙德,白灵在他的脚后跟上垫着垫子。

他回城堡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晚上的空气很凉爽,琼恩庆幸他带了斗篷。凯尔·帕拉维尔城堡足够大,他还没有学会找路,所以他徘徊了一段时间,试图找到他的房间,直到他来到他们早些时候会见纳尼亚人们的那个图书馆。从半开着的门里传来柔和的火光,他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把门推开。苏珊女王坐在一张铺满地图的桌子旁,她的下巴托在手上,听到门开了,她转过头来看着他。她从旅行服换成了一件深蓝色的连衣裙,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几乎是黑色的,她的头发松散地垂在后背上,轻轻地卷曲着。

“出什么事了,大人?”

“没有,陛下。”他说着走进了房间。白灵从他身边走过,把他的脸贴在女王的手上,女王温柔地微笑着,抚摸着他的皮毛。“我下楼去看自由民安顿下来,回来的路上有点迷路。”

“他们怎么样?”

“适应得不错,陛下。”

“欢迎他们住在城堡里,”她说,“我们有足够的空间。”

“这是一个善意的提议,但是自由民不喜欢城堡。他们不喜欢被关在里面。”

“你似乎并不介意。”

“我在一座城堡里长大,”他说。“它叫做临冬城。没有大理石地板或彩色玻璃窗,但它是一座城堡。它建在一个温泉上,”他补充说,“热水穿过墙壁,使它保持温暖,即使在严冬也是如此。”没有大理石大厅或彩色玻璃窗,但临冬城的墙壁很坚固,琼恩认为没有什么比临冬城覆盖着新落下的雪更美的了:雪花点缀着墙壁,和像糖霜覆盖在冰蛋糕上的锯齿状的花纹。

“哦,真聪明!我们在凯尔·帕拉维尔城堡没有这样的东西。但是在海上,我们的冬天相当温和,至少现在白女巫已经走了。”她向她旁边的一把椅子做了个手势,邀请他一起坐下。过了一会儿,琼恩坐了下来。在桌子上散落的地图旁边,有一个低矮的金属架上放着一个装着小银壶的托盘,底下放着一支小蜡烛,还有两个茶杯和茶碟。“你愿意加入我的茶会吗?我点了热巧克力。”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阁下,”琼恩承认。

“热巧克力?”

“还有其他种类吗?我不知道什么是巧克力。”

“好吧,”她说着,伸手去拿罐子。“我们必须立即纠正这一点。”她往杯子里倒了一杯浓稠的棕色液体,递给他一杯。“小心点。天气很热。”

琼恩拿起杯子,杯子里升起的热气带给他一种陌生的气味。它几乎像肉桂,但奶油味而不是辣味,而且有点黑甜。他用杯子看着她,当她轻轻吹过杯子的表面来冷却时,他也这样做。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

非常好,他不由自主地咧嘴笑了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对任何事情微笑了,以至于他的脸感觉已经忘记了如何微笑。“你管它叫巧克力?”

“是的,你们维斯特洛没有吗?”

“如果有的话,我还没听说过。”也许是在多恩,或者穿过狭海来到潘托斯或布拉佛斯,或者其他他从未去过的地方,但肯定不是在临冬城或长城。“珊莎会喜欢这个的。”这和她喜欢的柠檬蛋糕的味道完全不同,但是味道很好。“这就像隆冬时节的香料葡萄酒一样美味。”

“哦,是的,”她说。“现在有点太热了,但我想在我们离开之前吃点。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天气肯定会太热了。我一定会送一些给你姐姐的。”

“您真是太好了,陛下。”他喝着巧克力,看着桌上的地图。纳尼亚是一个很小的国家。他已经知道了这一点,因为他已经穿越了三次,但是在地图上看到它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他研究地形。埃蒂斯莫尔位于北部,北面是荒野之地,西面是泰尔马,南面是大沙漠,还有一个更小的国家,叫做阿钦兰,在它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国家,叫做卡洛门。小国被大国包围的小国。他认为纳尼亚可以三次融入北方,而且还有余地。“一个这么小的国家怎么能从三个方面保护自己呢?”他怀疑地问道。在北方,他们很幸运,因为峡谷可以建立一个防御阵地,抵御来自南方的任何军队,但是在这里……他摇摇头。

“我们和台尔玛之间隔着一片荒山,”苏珊女王说,并在地图上指给他看。“阿钦兰是我们的盟友,但和我们一样,他们也是一个小国。大沙漠太热了,一年中大部分时间都不能穿越,而当它不热的时候……人们对阿斯兰的恐惧是抑制蒂斯洛克的主要原因。”

“大部分?”琼恩问道。

她的脸颊上泛起了红晕,眼睛盯着地图。“几周前,他们围攻了安瓦尔——那是我们盟友阿钦兰国王卢恩的城堡。这就是为什么在我们得到判决之前,我不得不拘留你这么长时间的原因之一。埃德蒙和露西带着我们的军队去那里解围,我得等他们回来。”

“为什么卡洛门要攻打阿钦兰?”

“确保它的安全,并利用这个位置入侵纳尼亚,”她说。“王储对我拒绝了他的求婚非常生气。我猜他打算趁彼得在北方的时候进攻,用武力把我抓走。”

“我明白了。”琼恩放下杯子,看着她。她似乎对这个承认感到尴尬和不安,而他并不想引起痛苦。“任何一个想用武力夺取一个女人的男人,都应该得到他应得的一切,”他温和地说,想到拉姆齐·博尔顿和他对待珊莎的方式。把拉姆齐一次又一次地拍进泥里,直到他的脸变成一片红色的废墟,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我希望你哥哥为他伸张正义。”

“我再也不用怕他了,”她平静地说。

“很高兴听你这么说。”

女王皱起眉头,把杯子放在一边,双手交叠在膝盖上。“我不应该让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她说,眼睛低垂着。“一开始就不应该发动战争。你知道,我们有一位来自卡罗门的大使,他向我们提出了一个建议。那封信很长,很华丽,很讨人喜欢,描述了他是如何从远处爱上我,并请求我允许他去拜访他。他还带了各种奢侈的礼物,他来的时候还带了更多。我们为他举办了一场比赛,他做了各种各样的壮举,赢得了那一天,在他的赞美和礼物之间,我被这一切吸引住了,他使我相信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我疯狂地爱上了他。成为关注的焦点是非常令人兴奋的,你知道,而且很容易把它误认为是真实的感觉。

“然后,埃德蒙和我去了趟卡罗门。我在那里只待了几天就能看到他的真面目。在他自己的家里,他显示出他是一个恶毒的野兽,而我只不过是……好吧。一个奴隶,如果我嫁给他的话,”她说,声音有点颤抖。

“埃德蒙担心一旦王子得到我的断然拒绝,他就会把他们全杀了,用武力把我带走,所以我们不得不想办法偷偷溜出城回家。一旦王子意识到我们已经走了,他就把他的军队派往北方。如果我没有让自己陷入兴奋和关注中,早点看到他的真面目,所有这一切都可以避免。阿钦兰因我的愚蠢而受苦。”

琼恩在这期间什么也没说。这和他的故事不一样,但也没有什么不同。如果我没有让自己陷入兴奋和关注中,早点看到他的真面目,所有这一切都可以避免。只要换一两个字,她的话就能描述出琼恩和丹妮莉丝在一起的感觉。在与暗夜之王的战斗中找到了一个有价值的盟友并且希望他们能够成功的兴奋,坠入爱河的兴奋,同床共枕的兴奋,爬上龙的兴奋以及感受飞行的快感……感觉他正在做一些正确的事情的兴奋,他有一个目标,他属于这个目标。他陷入了那种兴奋之中,无法停下来听艾莉亚、珊莎和山姆试图告诉他的事情,或者他亲眼所见、亲心所感的事情,直到为时已晚。君临城为他的愚蠢付出了代价。

“我很遗憾发生在你身上的事,”他说,等她说完,他终于可以整理一下思绪了。“但是你不应该……不要太自责了,陛下。当有人告诉你你想听的东西时,你很难听到其他的东西,或者亲眼看到它。很容易被爱情蒙蔽双眼,或者被你认为的爱情蒙蔽双眼。”或者责任,或者你认为是你的责任。

“这听起来像是你的经验之谈,大人,”她平静地说。白灵把头搭在她腿上,让她轻轻地搔着他的耳根。

“是的。”上帝帮助了他,但他做到了。琼恩认为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任何行为。有时候,当安静的时候,他还能听到匕首刺进她胸膛时发出的声音。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他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当她意识到琼恩做了什么的时候,他意识到是他杀了她。当卓耿(龙)得知母亲去世的消息时,他的尖叫声……琼恩即使活到一百岁也不会忘记。

苏珊站起来,抚平她的裙子。

琼恩也站了起来。他注意到,他们的身高相当。

有那么一刻,他以为她会说些别的,但她没有,只是看着他。他觉得他应该说点别的。也许有些陈词滥调,但没有一个想起来。谈论丹妮莉丝是不可想象的。除了他对珊莎所说的一点点外,他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谈论这件事。向其他任何人解释——他不想去想象。如果他说出发生了什么,他做了什么,他允许发生了什么,因为他拒绝采取行动,他认为这将打开一个伤口,他永远无法弥合。

“对不起。”她终于说,然后从他身边溜过,走出了图书馆。

他转过身看着她离开,然后又坐回椅子上,双手垂下。过了一会儿,他把脸埋进白灵柔软的白色皮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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