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Lion, the Wolf, and the Free Folk.
狮子、狼与自由民
作者:Callie
源地址: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18952996
原作:冰与火之歌(权力的游戏)/纳尼亚传奇。
CP:囧珊,提珊,苏珊/珊莎,苏珊/囧诺,彼得/珊莎,埃德蒙/苏珊,彼得/苏珊,托蒙德/囧诺。
第一十二章:熊与少女
“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回去。我们在长城以外,还有二十年的好日子里,什么麻烦都没有。”提尔拉是所有来自克拉斯特要塞的女人中年纪最大的,也是最顽固的。其他人似乎把她看作是他们的领袖。“这里没有什么困扰我们的,我们已经得到了我们需要的一切。”
在过去的几天里,琼恩至少已经从她那里听到了六次这样的重复。他以为——相当愚蠢,他现在意识到——一旦失踪的自由民听说北方没有危险,他们会非常乐意和他们以及其他自由民一起回到长城以外的地方。他没有想到会有人愿意留在这里。
老年妇女似乎喜欢在北方荒野这里找到的和平与安静。他猜想,他知道为什么。他们看不到任何人,除了偶尔有巨人来到我的面前,而巨人并不打扰他们。他们必须像在卡斯特一样努力工作,如果不是更努力的话,但是他们有他们的自由。
年轻的女性对事情的看法不同。当她们的长辈告诉她们她们和卡斯特一起经历的恐怖时,这些女孩子当时还太小,自己都不记得了。伊斯曼似乎有年轻女性的耳朵;她认为,因为没有男人,他们都没有孩子,最终这些女人会相继死去,剩下的少数人将无法养活自己。“难道你想看着我们削减到只剩下一小撮,让那些剩下的饿死,而我们却跟不上牲畜和田地的速度吗?”
提尔拉嘲笑。“你已经让那个跪拜者们的女王用胡言乱语填满了你的脑袋,”她对苏珊摇着手指说。“童话故事就是这样的愚蠢。这个世界上除了工作和死亡之外什么都没有,姑娘。”她一再明确地表示,她宁愿死在这里,享受宁静,也不愿死在长城之外。
琼恩瞥了一眼苏珊。她的脸上有一丝红晕,但是她没有对提尔拉的指控作出任何回应。的确,她一直和年轻的女人在一起。尽管长辈们反对离开,年轻的女士们还是决定要去,并且一直在为南下的旅程做计划。这些计划包括大量的修补和包装,决定他们想要保留什么和必须留下什么,以及在冬末春收之间的贫瘠时期收集剩余的粮食。苏珊一直在帮他们缝补和打扫,布蕾妮一直在帮他们打包,在他们工作的时候,他们问了他们两个问题。他们想了解纳尼亚和维斯特洛,琼恩不能责怪他们好奇,因为这是他们所见过或记得的全部世界。
琼恩和他的人已经尽可能地避开了,虽然他相信托蒙德,但是还是要找到埃德蒙,他不了解其他人,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永远不碰那些女人。他不想冒任何风险——他也不想让年长的女人怀疑年轻的女人只是想离开,因为一些男人走过来说服她们离开。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给他们队里的男人们分配了两项任务:建造两辆马车来运送年龄最大的女人。这些女人身体不够强壮,不能骑马,再加上不能携带的食物,打猎和吸食足够的肉类来陪伴她们完成南下的旅程。无论如何,这两件事都是必须要做的,这使得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距离很远,除非他们聚在一起吃饭。
妇女们进行投票,就像她们现在做的三次一样。三对一的人赞成去,只有年龄最大的妇女反对这次旅行。第一次投票几乎是在离开和留下之间,所以这是一个进步。达尔穆拉和其他中年妇女正慢慢地开始赞成离开。
“我不想拖着你出去,奶奶,但如果必须的话,我会的,”伊斯梅内说。“我不会把你留在这里,让你一个人死去。”
“你在教我做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提尔拉吐了一口唾沫回答道,然后这场争论就演变成了房间里几代女人之间的争吵。苏珊从座位的边缘站起来,走到外面;琼恩和托蒙德跟在她后面。早晨的空气很冷,琼恩拉起了斗篷的兜帽。
“我不认为我们必须说服他们离开,”托蒙德承认。“我以为他们会很高兴回家,回到真正的北方。”
“他们在克拉斯特手下受苦多年,”琼恩说,“守夜人的叛乱分子更是如此。他们可能担心类似的事情会再次发生,而在这里,他们已经被安静地留下了。年轻人最终会有他们自己的路。我们只能让他们自己来——他们已经走了很远了。很快他们就会明白这一点。”
“没有。我们不能强迫他们做任何事,”苏珊表示同意。“这是他们的生活,他们有权决定如何应对,即使我们不喜欢这样。如果他们需要,我们能做的就是尽我们所能给予他们帮助,如果他们不愿意,我们就置身事外。”
这不是琼恩从维斯特洛统治者那里听到的感受。国王、女王和领主往往做他们认为最好的事情,而没有考虑他们手下人的需求。琼恩自己过去也犯过这样的错误——当他把自由民带过长城时,他没有想到守夜人;当他向丹妮莉丝屈膝求饶时,他也没有想到北境(除了让他们活下去)。他会不会对这两件事做出不同的选择呢?他不确定。也许他永远不会确定。
托蒙德去帮助人们组装马车,但琼恩没有跟上。“我本来想今天早上去打猎的,”他对苏珊说。“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除非你还有别的工作计划。”
“他们还在里面吵架,我什么也做不了,”她叹了口气说。“我和你一起去,只要让我拿到弓就行了。”
她在达尔穆拉的小屋里取回她的弓,她和布蕾妮一起住在那里。当他们离开定居点的时候,他们停在在马车上工作的人们旁边,告诉他们要去哪里。他想知道埃德蒙是否会反对他和他的姐姐单独走开,但是纳尼亚国王只说了一句“小心点”,然后就回去工作了。他们过河的时候,白灵在河岸边加入了他们,他们静静地走了一会儿,狼在他们身后小跑着。
“我们实际上并不需要打猎,”过了一段时间,当他们离开定居点,刚刚到达山脚下的树林时,琼恩说。“托蒙德和我昨天放倒了两只鹿。”
“哦。”不过她似乎不想回头,脸颊上还有一丝淡淡的粉红色。“我明白了。”
“我只是想和你谈谈。”琼恩从来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但是他觉得这就是他在纳尼亚所做的一切。和苏珊在一起,他发现自己并不那么介意。“我认为……现在有三分之一的人赞成离开,他们可能会在本周末做出决定。”
“我想是的。”
“你认为把他们送到凯尔·帕拉维尔城堡需要多长时间?”
“大概两周吧,”她说。“马车会减慢我们的速度,但是有了克鲁根和奥萨格的护送,我们在穿越埃廷斯莫尔时不必避免被注意,这样可以节省一点时间。”
“我不认为我们会在凯尔·帕拉维尔城堡再补给超过几天,然后大约一个星期再次穿越纳尼亚,”琼恩小心翼翼地说。“我相信珊莎已经准备好回家了。她再也不想离开临冬城了。”
“不,她当然不会。那里需要她。”苏珊坐立不安地拉着弓弦,没有看他。“所以你几个星期后就要离开了。我……我知道你会的。这并不意外。”
但是……他想着。“是的。”诸神在上,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今天早上早些时候,当他决定要和苏珊谈谈时,他以为他知道,现在他脑子里仔细安排的所有话都已经飞出去了。
“告诉我,你至少会接受珊莎的赦免。”苏珊平静地说。“即使你不和她一起回家,如果你和托蒙德还有那些自由民待在一起……我也不该问你。这跟我没有关系,只是知道你要以自由民的身份回到你自己的世界,我的心情会稍微放松一点。”
琼恩点点头。“我和你弟弟谈过了,那是我们和这些女人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他告诉了我你第一次来纳尼亚时发生的事,你和他,还有白女巫,还有阿斯兰为他所做的一切。”琼恩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柔和;似乎这么严肃的事情只能用同样严肃的态度来谈论。“我想……如果埃德蒙能够忍受,知道这样做是为了洗去他罪行的污点,我应该能够接受珊莎在羊皮纸上为我写的话(赦免诏书)。”
“我很高兴。”她斗篷的兜帽向后拉了一点,他可以看到她在微笑,但这是一种悲伤的微笑,它牵动着他的心。“你不应该为此受到终身惩罚。”
“苏珊。”
她的脚步慢了下来,然后停了下来,但她没有完全转过身去看他。“我希望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她平静地说。
“噢。”他内心有一种胆怯的想法,希望他们能有借口在这次探险中逗留更长的时间,推迟他们的归来。他非常关心苏珊,尽管他认为也许他并不爱她。丹妮莉丝曾经呆过的地方,在他心里仍然是一个未经雕琢的地方,而且可能永远也不会消失。也许过一段时间,伤口就会愈合。琼恩不知道。如果他们有更多的时间,也许他可以找到答案,但是对于苏珊来说,他在纳尼亚呆着,等着看他是否能够找到答案,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如果他不能爱她,那只会伤她的心。
但是,他知道自己可能再也不会有现在这种感觉,他怎么能回家呢?琼恩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胳膊。“苏珊,看着我。”
她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肩膀,然后转向他。“我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的人,琼恩·雪诺,”她说,“我想我以后也不会再遇到了。”
“我相信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他说。
“我不会的。”她轻轻地抚摸着琼恩的面颊。琼恩只能忍住不把脸转向她的抚摸,吸收她那些细微的表达爱意的手势。他真的不值得拥有这些。“你会再吻我吗?我很自私,”她小声说,“但是我想记住……被一个关心我的男人亲吻是什么感觉。”
她这样要求是自私的,但琼恩高兴她这样要求他也是自私的,所以他没有说不。
他不想说不。
琼恩本来只想轻轻地一吻,比其他任何事情都温柔,更像是一个告别;但是当他吻她的时候,她在他的嘴边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迷失了。他情不自禁地吻她。苏珊放下弓,用胳膊搂住他的脖子。琼恩把双手滑到她的斗篷下,跨过她的腰,把她拉近。他亲吻她的嘴,直到她扭动着靠近他、喘着气;当他亲吻她的下巴、脖子和耳朵下面柔软的皮肤时,她的手指在他的头发上卷曲,低声发出邀请,它是如此的柔软,使他疼痛,使他渴求。
琼恩不会让她丢脸的。他并没有完全迷失在她身上,以至于放弃了所有的理智,但这几乎是他脑子里唯一能记住的东西。我想记住被一个关心我的男人亲吻是什么感觉,她说,琼恩完全可以想象她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这让他为她感到生气,并决定她没有理由后悔他们现在所做的事情。她解开他的斗篷,他耸了耸肩;她把箭袋从她的肩膀上滑下来,他解下了他的剑带,因为他们需要不断地亲吻对方,所以在做这些事情时受到了一点阻碍。
他们一起躺在他的斗篷上,继续亲吻,好像他们一直都打算这样做。
当他亲吻她的脖子时,她苍白的皮肤在他的胡须刺痛的地方泛起粉红色,尽管他知道如何做到温柔。苏珊在旅行中穿的那件简单的连衣裙,比她在法庭上穿的那件浅色连衣裙更能遮盖住她的皮肤,但这并不能阻止他想象她的大腿和她的脖子一样苍白光滑,如果他也亲吻她,她的大腿也会变成粉红色。这种想法让他燥热起来,他把它推开,让他的精神聚焦于是什么,而非可能是什么。
他不知道他们在山脚下森林斑驳的树荫下,披着斗篷在那里亲吻了多久。感觉像是几个小时,尽管他知道不可能是几个小时。他从来没有吻过一个女人——只是为了吻她,没有和她上床,而且他知道他不会吻她,这很奇怪——但是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好的。但是如果他不马上停下来,他就根本停不下来,而且他认为这不是她要求他吻她时想要的。苏珊似乎和他一样需要停下来,他奇怪地感激着他;他转过身来,把她放在他的怀里,她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谢谢你,”她小声说,“我想……我需要那个。”
琼恩在她的头顶上吻了一下。“是的。”也许他也需要它,虽然他不需要知道,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再为你很快就要离开而伤心,”她说着,把他束腰外衣的鞋带松开,绕在她的手指上。“相反,我会感谢我们拥有的时间,并且很高兴我有机会认识你。”
“如果我们有更多的时间……”
苏珊把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用她的触摸使他安静下来。“我不想为我们没有的东西而难过。”
琼恩吻了吻她的手指,什么也没说。他不知道该如何看待一个除了亲吻之外对他没有任何要求的女人。甚至那也是一个请求,而不是一个要求,而且她给了他所提供的一切。她要求他不要发誓,不要承诺,不要保证,不要求他的忠诚,不要求他的心,不要求他的床。事实上,他并不完全确定她想要什么。他已经习惯了女人告诉他她们想要什么,如果她们得不到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他正在想办法回应这个问题,当一阵寒意从他的脊背上滑下来时,他在脑海里反复思考这个问题;他不知道他是否听到、看到或感觉到白灵从灌木丛中射出来,但是他确实感觉到沉重的脚落在地面上的重击声,看到白灵向一个巨大的棕色毛皮生物发起攻击时一道白色的闪光。一只熊,比白灵大两倍或更多。琼恩把苏珊推开,但苏珊也看到了熊,当琼恩向长爪剑伸手时,她急忙拿起弓,尽管两件武器都没有立即拿到手,而且有一个漫长而可怕的时刻,白灵独自对抗熊。白灵一边咆哮,一边冲向熊的喉咙,但是它在最后一刻扭转了方向,没有击中目标,反而从熊的肩膀上撕掉了一大块皮毛和肉。愤怒之下,熊用一只大爪子猛击了白灵一下,一声尖叫把它打倒在地,让它在森林地面上打滑。
野兽用后腿站起来咆哮,然后四肢着地向它们冲过来。琼恩愣了一会儿,因为害怕最坏的情况会发生在白灵身上而僵住了;苏珊向熊射了一箭,又一箭;它仍然向他们冲过来;然后琼恩的手紧紧握住了长爪的剑柄,愤怒的尖叫着向前冲去。那时他的所作所为毫无优雅可言,只有砍砍砍砍,设法躲开熊的牙齿和爪子,当它再次站起来从上面向他猛击时,琼恩用尽全力向上猛刺,把长爪刺进熊的心脏。它发出一声可怕的咆哮和颤抖,砰的一声倒地而死。
琼恩并没有等着看熊是否真的死了。他拔出剑向白灵跑去,跪在了狼的身旁。当白灵袭击他的时候,熊的爪子挖进了他的身体,从肩膀到尾巴撕开了一条长长的伤口,他白色的皮毛被撕掉或者沾满了血。但他并没有死。琼恩能感觉到。
“哦,不,”苏珊温柔地说,“他肯定不是——”
“他不是,”琼恩直截了当地说。“如果他是,我会知道的。他不是。”伤口流血不止,但琼恩强迫自己凑近看,发现伤口又长又宽,但并不深,几乎没有伤到重要器官。这可能不是致命伤。“你有针线吗?”
“在我的针线包里,”苏珊说,“他会让我们给他缝针吗?”
“我会让他同意的。拿上我的斗篷。”苏珊捡起它,抖落上面的树叶和树枝,帮他把白灵裹在里面。狼像小孩的布娃娃一样软弱无力,只有琼恩感觉到自己没有死,他才没有做最坏的打算。
他从小就没抱过白灵,这个小家伙和他的兄弟姐妹们分开了,但是现在他抱着白灵,虽然他已经和成年人一样重了。背着他,琼恩的胳膊酸痛欲裂,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他放下来,一次也没有。当他们回到定居点的时候,白灵的血已经渗透了斗篷,渗进了琼恩的外衣。人群聚集起来看发生了什么,托尔蒙德挤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
“白灵把我们从一只熊手里救了出来。”苏珊说,琼恩不能说话了。她告诉其他人需要什么,但对琼恩来说一片模糊;他嘴里有一种血腥的味道,一种伤害、恐惧和痛苦的感觉像是要把他压垮,仿佛他和他的狼一样受到了伤害。他们把白灵带到一间小屋里,琼恩把他放在壁炉边的火炉旁,一阵忙乱——烧开水,拿毯子和蜡烛,还有各种琼恩根本不看的东西。他眼里心里只有白灵。
埃德蒙跪在苏珊身边问道:“我们要不要把那瓶酒拿来?”。
“在露西那儿,”她回答。“我们还不知道她是否回到了凯尔·帕拉维尔城堡,她可能在边境的任何地方,也可能在回家的路上。”
“在你找到她之前,白灵早就会失血而死了。”琼恩说,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血腥的铜味,几乎让他作呕。
“那么我们必须现在就把他缝起来。”苏珊说。珠儿从背包里拿出针线,在附近徘徊,沮丧地拽着她的胡须。
“我来吧。”琼恩说。
“你的手抖得太厉害了。”她温和地指出,她没有错。
“他可能会咬你。”琼恩警告她。白灵还没有复活,但是琼恩能感觉到狼的恐惧,他知道一旦他感觉到针在他的肉体上的刺痛,他就会用针猛烈地抽打它。白灵虽然喜欢她,但是他是一只受伤受惊的动物,走投无路,比平时更加危险。
托蒙德蹲在琼恩身边,把一杯巨人的麦芽酒递到他手中。“那我们就按住他,”他说,“不过先喝了这个。”
琼恩三口吞下麦芽酒,而苏珊和珠儿则小心翼翼地清洗着白灵毛皮上的血迹、污垢和叶片。狼在他们的触摸下抽搐起来,琼恩小心翼翼。“珠儿,小心点。”他警告她。她比他见过的任何一只老鼠都要大,但是如果他有心的话,白灵仍然可以一口把她吃掉。
“他不会伤害我,”珠儿说。“但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为了帮助一个需要帮助的朋友而死,总比坐视不管要好得多。”
当他们把白灵的伤口处理得尽可能干净时,托蒙德和布蕾妮按住了白灵的后腿,埃德蒙按住他的前腿,琼恩按住了白灵的头部。琼恩认为最好是在白灵能看到他并闻到他的地方,如果他真的咬了某人,琼恩宁愿那个人是他而不是其他人。“他会狠狠地攻击你们,”琼恩再次警告他们。“不管他做什么,都不要放手。”
这不是白灵被针刺醒的第一次。苏珊试图温柔一点,或者没有意识到白灵的皮肤有多厚,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她没有足够努力把针刺穿狼的硬皮,针也没有刺穿。当她用力推的时候,把针的后端插进她手指上厚厚的皮制顶针里,这样她就可以把力气放在顶针后面了。
白灵用爪子在粗糙的地板上乱抓,拼命挣扎着,想站起来逃跑。
“抓住他。”琼恩咧嘴笑着说。
白灵用尽全力与他们搏斗。自从认识他以来,他从来没有听到过白灵发出这样的声音,一种令琼恩伤心的悲惨、可怕的哀鸣。
没关系,白灵。琼恩不确定他是在窃窃私语还是只是在想。我们只是想帮你。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如果白灵没受伤,即使是他们四个人也不可能把他压制在挣扎之中。但是狼已经失血过多,他只有力气和它们战斗一会儿,然后他放弃了,每次苏珊把针插进他的肉里或者把线穿过它的时候,他就呜咽抽搐。琼恩每咬一口针,每拉一下线,都像缝自己的肉一样敏锐,到最后,他不知道呜咽声是来自自己,还是来自白灵,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最后,缝合完成。苏珊把针线放在一边,拿起一条长长的布条,试图尽可能地包扎伤口,但是达姆拉走过来,递给她一小罐柔软的、奶油般的粉红色药膏。“在你包扎它之前,先把它包起来。大多数情况下,如果不先把它舔干净,伤口会愈合得更快。即使他这样做也不会伤害到他们。”
苏珊看着琼恩,征求他的同意,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挖出一些圆圈,小心翼翼地沿着她刚缝好的线把圆圈点起来。就像他感觉到白灵在他的怀里放松了一点一样,琼恩也感觉到了这种凉爽和抚慰。然后她用绷带把他包起来,就完成了。
“现在我们只需要等待。”她说。
“我不会丢下他一个人的。”琼恩抚摸着白灵的头和脖子,试图安慰他,帮助他休息。他不再呜咽了,但仍然伤得很重。
“不,当然不。”
“他们不应该在寒冷中外出,”达尔穆拉勉强地说。“把他暂时留在这里,在火炉旁边。出去,剩下的人。我还要回家几天,你们穿着脏兮兮的靴子。”她赶走了大部分人,把琼恩和苏珊留在火堆旁。
在纳尼亚的时候,提利昂喜欢读书读到深夜。凯尔·帕拉维尔城堡的图书馆藏书丰富,任何像样的城堡的图书馆都应该如此,而且这个世界对提利昂来说是全新的,里面的书对他来说也是全新的。头脑需要书籍,就像剑需要磨刀石,而提利昂打算保持头脑清醒。
今晚他将阅读几本纳尼亚历史书籍中的一本。这个特别的章节讲述了纳尼亚国王盖尔的故事,他生活在大约700年前,打败了一条在孤岛上横行霸道的龙。作为击败龙的回报,孤岛的人民选择了他作为他们的皇帝,纳尼亚的国王和女王从那时起将孤岛的皇帝(或皇后)加入他们的头衔。这是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他沉浸其中,几乎错过了轻轻敲门声。
“进来吧,”他说,把书放在一边。幸好他还坐着,没有自己走到门口,因为他可能会惊讶地晕倒,看到珊莎在他的门口,穿着厚厚的睡衣,拿着一支点燃的蜡烛。“珊莎?”他说,从椅子上爬下来。“一切都还好吧?”“是的,”她说,关上身后的门。“不,不是。但是,是的。我需要和你谈谈。”
“当然。”他已经坐在火炉边的一把椅子上了;他又坐了下来,做了个手势让珊莎坐另一把。“出什么事了?”
“我们是朋友吗,提利昂?”她把蜡烛放在身边的桌子上,双手合拢放在膝盖上。她的头发编成一条厚厚的辫子,披在肩上。
他没有料到这个问题会这么直接。“我愿意这么想,”他小心翼翼地说。
“那么我需要以朋友的身份和你谈谈。不是……‘某人的助手’。我明白如果你做不到……你只需要说出来。我不是要你对布兰不忠,”她很快补充道。“如果你愿意,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你可以告诉他。”
提利昂没有立即回复。作为布兰的首相,他不应该一直把六国的利益放在心上,但是……他和珊莎结过一次婚。他把她披上他家的颜色,把她置于他的保护之下,尽管她很穷。虽然他当时没有真正能够保护她,也许他现在至少可以帮助她。“然后你就可以像朋友一样和我说话了,”他最后说。“毕竟,我们结过一次婚。”
“好吧。”她抚平了睡衣上厚厚的蓝色羊毛。“我已经提出要在纳尼亚和北境之间建立一个联盟。”
“我明白了,”提利昂说,“这看起来很明智。”
“如果我们需要,纳尼亚会给予北境军事支持,”她说。“我不是怕布兰,也不怕你,但是……我在想未来。”
“你确实该考虑一下。”布兰不会永远做六国之王,提利昂也不会永远做首相。
“但是北境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作为纳尼亚的回报,”珊莎说。“至少,在我们再次拥有一支强大的战斗力量之前不会。我们两个都没有的东西是我们需要的继承人。所以……我提出和彼得结婚,作为联盟的一部分。”
提利昂简直不敢相信。也许他的难以置信表现在他的脸上,因为珊莎在椅子上稍微挺直了一点,好像在等待他的反应。“你不赞成?”她说。
“我没那么说,”他向她保证,“我……很惊讶。”
“因为我上一任丈夫太可怕了,你很惊讶我还想再结婚吗?”
“我没那么说,”他又说了一遍。但她也不是完全错了。他听说过拉姆斯·波顿(小剥皮)的故事,有传言说他杀了自己的父亲(卢斯·波顿),把继母(瓦妲·佛雷)和新生的同父异母兄弟喂给了猎犬,还割下了席恩·格雷乔伊的鸡巴,装在盒子里送给了他的父亲。至于珊莎,好吧,提利昂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不去听那些窃窃私语。
“不过,即使你说了,也不要紧。”她的长袍镶着草皮,她不安地摆弄长袍的边缘,避开提利昂的眼睛。
“听起来你对这桩婚姻的前景不是很兴奋,”提利昂说,“彼得对你不好吗?”
“没有,”珊莎说,“他非常和蔼可亲,甚至很有魅力。”
即使是他那可怜的侄子,只要他努力,偶尔也能变得迷人起来。非常偶尔。“他是怎么说娶你这件事的?”
“他……似乎愿意这么做。”
“听话?”如果彼得·裴文希不想和珊莎·史塔克这样的人结婚,那他一定是个盲目的、跌跌撞撞的傻瓜。既然他不认为纳尼亚国王是盲人、绊脚石或傻瓜,他怀疑自己的反应是比顺从更积极的东西。
“他必须和他的兄弟姐妹谈谈这件事,因为他们一起决定一切,但我想他会同意的。”
这似乎不是一个响亮的认可,尽管可能只是彼得对这个提议感到震惊,或者他在与兄弟姐妹交谈之前犹豫是否做出正式的承诺,因为他们是他们国家的共同统治者。如果提利昂能够客观地看待这件事,他能够看到其中的意义——这有助于提高北境的地位,并且给珊莎一个强大的军事存在的盟友。从这个角度来说,这是有道理的。但是提利昂恼火的是,珊莎明明对整件事有所保留,却打算把自己献给一个男人。在被迫嫁给他之后,然后是拉姆斯·波顿……嗯,他认为珊莎应该有机会嫁给她想嫁的人,而不是她必须嫁的人。“你觉得怎么样?”
“纳尼亚将是一个强大的盟友,”她表示。“我需要一个继承人,不然我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是支持这一想法的另一个强点。“那你呢?”他平静地问道。“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我想要什么,并不重要,”她说。“我有责任为北境的未来做好准备。此外,我母亲在他们结婚之前从未见过我父亲,他们彼此非常相爱。”
提利昂不知道珊莎为什么带着这个问题来找他。她似乎不确定自己打算做什么,但他不认为她希望他说服她放弃。然而,他不想说服她把自己交给一个她几乎不认识的男人,即使那个男人英俊迷人,是一个比她更富有的王国的国王,并且得到这个阿斯兰的支持(即使像提利昂这样疲惫不堪的人也能看到这个阿斯兰就像神一样,如果真有这样的人存在的话)。他只见过阿斯兰一次,但这给提利昂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认为依照他的权威立国的人不可能会伤害珊莎。
所以如果珊莎希望他说服她,他会的。提利昂希望她快乐。
“我认为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提利昂说。即使他有点……死板。“他的兄弟姐妹显然很爱他,他也很爱他们。他的仆人们都对他赞不绝口。他看起来是个技艺高超的战士,也是我们的好东道主。我认为如果他故意耍我们的话,他早就这么做了。所以如果你想嫁给他来维持你们的联盟,我想他会让你幸福的。”肯定比提利昂快乐。
“你这么认为吗?”
“我就是这么想的。”
这似乎让她安心了。她的肩膀放松了一点,表情也变得柔和了。“希望如此。”
提利昂也希望如此,他只希望自己不要这么不情愿。
第二章结束笔记
所以,我知道,在书中,白灵从来不发出声音,但这部小说大部分是基于剧版,他偶尔也会发出一些声音(当他对着那些捉弄山姆的家伙咆哮时,他表现得尤为出色)。而且,虽然琼恩和白灵的关系在书中更加深入,琼恩知道这一点,但是他们在剧中并没有真正去那里,所以他在这一章之前并没有经历很多白灵发生的事情。
请不要担心白灵——我永远不会杀了他!他是最好的伙计。再次感谢每一位读者和评论者——你们的评论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